东风送他们到家,吃紧忙忙地就告别了。
豆腐张的娘当时就要寻死,但是看到半大不小的儿子,她又不忍心。
东风母亲归天时得过江玉堂家的绢布做寿衣,两家走动得非常亲热,江玉堂想起东风和豆腐张的出身非常类似,便悄声跟他道:“张大哥进了村就先叫人把那一干人赶出豆腐张家,豆腐张的老娘和他媳妇正在家里清算呢,门口留了几小我守着不叫其别人出来,只叫豆腐张的爹一人到祠堂这边来,方才和族长、张里长正在商讨,成果未知。”
如果不是和人私奔多年后返来的,张傻六几近算是拖家带口了,按照清风的盘点,他带了四个儿子、四个儿媳、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和六个孙子、三个孙女返来,大大小小十几小我,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倒和灾黎差未几,几近挤满了豆腐张家的院子。
小野猪很不欢畅地噘着嘴,幸亏他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秀姑哄了他几句就回转过来了,将小手塞在母亲柔嫩白嫩的手掌里,蹦蹦跳跳往前走。
听了张硕的话,世人点头,神采沉重,谁能想到张傻六竟然无耻到了如许的境地,怪不得这么多年毫无音信,返来后就想兼并豆腐张的家业,有理有据。
张硕抱下小野猪,又叮咛老婆几句,驾车奔驰回村。
张硕清楚豆腐张家的事情迫在眉睫,他看了看剩下的路程,叮咛东风道:“东风,我先行一步,你在背面替我顾问一下你大婶和你小弟,送他们到家。”
宿县和桐城固然相邻,但是本地交通非常不便,隔了一个村就不熟谙大半的人,没甚么音信可通,何况一县之隔?他说那淫妇是他原配老婆,谁也不会起狐疑,更不会专门来大青山村探听张傻六的老婆长甚么模样。
秀姑挂念着翠姑,脚下微微加快了速率,不到一刻钟就到达家中,开了门,马车的车厢停在院子里,里外无人,倒是祠堂的方向人声喧闹,仿佛都在那边。
好一个聪明的张傻六!张硕目光如电,更加鄙其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