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分歧意?玉堂本身都说了,主张是你提出来的,种菜是长工的功绩。”张硕说着忍不住一笑,续道:“我跟玉堂筹议私塾的时候趁便提了提这件事,玉堂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只要村里情愿弄暖房种菜,他就叫长工把经历传授给村里。他说就算村里都种了暖房菜,也不影响他家的买卖,不能总盯着桐城不是?府城有钱人更多,吃得起暖房菜的人家更多,只不过他家菜少,在桐城就卖完了,没往府城去。再说,村里大家都赢利了,就没人眼红我们两家了,你和丽娘穿戴好些,也不会惹人谛视。那么些衣裳金饰白放着发霉,多可惜。”
张硕笑着承诺了,倒是没有推让,至于暖房种菜的设法,没承认,也没否定,他很清楚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没有江玉堂和苏家的魄力和本钱,一定肯舍庄稼而种菜蔬。
“想来他晓得另有一个哥哥跟他争奶水,以是早一步说饿,哪怕奶水不敷,挨饿的也不是他,倒是个聪明的小子。”张硕笑得畅怀,抱着三儿子晃了晃胳膊,大抵是因为弟弟吃奶止啼,没了哭声影响,这孩子砸吧砸吧小嘴,持续甜睡。
秀姑伸脱手指悄悄点了点小儿子的鼻尖,“是个娇气的,也是个霸道的,从娘胎里就跟哥哥抢食,生下来足足比哥哥重了三两多。”三儿子生下来才五斤一两。
秀姑不由笑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夫贵妻荣?”
趁着寒天的代价便宜,采买砖瓦木石质料时,独缺合适做大梁的木料,张硕留意了几次,都没买到对劲的。挖完地基,老族长晓得后,当即就命人砍了他家的一棵老树,把大梁做出来先晾着,算是他为村里私塾尽一点情意,同时又毛遂自荐,也要在私塾里讲授生认字,又笑对张硕道:“总不能让你们这后生小子专美于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