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传闻壮壮通过了县试,我跟姑奶奶告假来道贺,姑奶奶听完,问了几句,说壮壮和满仓好,小小年纪就通过了县试,特地赏了好些上等的笔墨纸砚,叫我捎来给他们哥儿俩,也谢你大夏季里送来的新奇菜蔬。”银珠服侍李淑人时候愈久,在她跟前就更加面子,“别的东西年老迈嫂家里不缺,姑奶奶就没给。嫂子别推让,我们姑奶奶向来爱好读书人,过几日另有犒赏送到书院,嘉奖给通过县试的那些学子。”
今见银珠捎来很多笔墨纸张,充足满仓用一个月,秀姑赶紧伸谢,道:“我们受了淑人不知多少恩情,都记在内心,多谢的话就不说了,弟妹归去替我们谢过淑人。”
张硕听了,非常谦逊了一番。
当然,也不能粉饰壮壮比别人聪明一些的究竟。
府试前两场是一天一考,可不会给考生预备安息的处所,并且卯时就得进考场,考生不管如何都得提早去府城,天然要筹办居处。
云家早已还清了债务,买卖做得更加好了,虽未规复古日风景,但已相差不远,张硕前些日子还筹算村里百姓种了暖房菜后,就和云天瑞合作,卖往府城。
“那是当然,通过了县试,就该插手府试。”秀姑想了想,掩不住眉眼间的丝丝喜气儿,“我记得府试是在四月开考,距今另有一两个月。府试一共三场,前两场是一天一考,第三场须得考两天,笔墨纸砚和被褥都不消考生筹办,自有府衙供应。”
在城里住的时候未几,熟谙并有所来往的人家亦不算多,如此已是热烈得不得了,待回到村里,只怕前来道贺的邻里乡亲更多了吧?秀姑又是无法又是欢乐。固然他不感觉通过县试就算放心了,因为通过府试才算是童生,但别人不这么想,十四岁通过县试,的确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便是沾沾仙气儿也好。
秀姑收好钥匙和房契,忙去厨房将牛肉和卤猪耳朵切开装碗,又将晚餐摆上桌,叫看着弟弟的开疆和江逸一同出来用饭。
如此繁忙了一天,垂垂消停下来,壮壮兄弟拿到两名癝生的认保书,次日就去上学了。
“瞧你说的,哪有这么轻易的功德?科举如果有如许轻易,岂不是大家都是秀才举人了?你可别再说这些话,我们都不晓得壮壮将来考得如何,亦不敢说将来考得如何,怕别人笑话,你倒成了神机奇谋不成?”秀姑可不敢包管壮壮必然能考上秀才。
“幸运,幸运,两个孩半夜以继日地勤奋,能考中纯属幸运。”张硕嘴里客气,见围着本身道贺的人越来越多,仓猝道:“我得归去跟他娘儿俩说一声,他们正在家里等动静,他日我做东,请大伙儿喝酒。”方得以脱身。
秀姑莞尔一笑:“县令夫人向来不打诳语,她住在县衙,动静天然比我们通达,既然她说壮壮和满仓都通过了县试,必然是通过了。不过,书记没下来,千万不成张扬,免得书记贴出来后空欢乐一场,倒叫人笑话。”
银珠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坐下后笑道:“壮壮十四岁就通过了县试,可见府试院试必然会通过,十四岁的秀才,也只府城里王诚王秀才气与之相提并论了。”
同时,秀姑悄悄下定决计,早日将牡丹图绣完,送给李淑人,以尽情意。
大青山村有好几名学子插抄本年的县试,终究取中的只要满仓和壮壮。满仓的名次最好,乃是第三名,以是他一眼就瞥见了,今后看了看,壮壮则考了第十三名。王信考得比满仓差了一些,但远较壮壮为好,乃是第六名。
张硕喜得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道:“壮壮和满仓能够持续插手府试了。”
秀姑刚一入口,只咀嚼了两下,俄然一呆,这个味道如何如此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