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把看管二门的婆子唤醒,威胁利诱着好歹让她开了门,然后又让这婆子找了马夫套马。直闹了个鸡飞狗跳以后,才总算是上了马车往安国公府而去。
这不时候尚早,就连侯府的下人都还未起家,偌大的侯府就只要赵幼君和王嬷嬷在走动。若不是两人这时都心急如焚,恐怕得被如许的温馨吓上一跳。
年青的门房一起晃闲逛悠的来到了宁远堂。叫了门将王嬷嬷的话转告给守门的婆子,就又慢悠悠的原路返回了。
说完,又带着威胁地看了王嬷嬷一眼,啪的一声合上门,慢吞吞地去了安国公夫人那边通报。
只是去通报一声,就能拿这么大一笔银子,这无疑是个美差。
想到这里,赵幼君终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曲与悲伤,掩面痛哭起来。
周语然夙来晓得赵幼君率性妄为,可没想到都二十年畴昔了,她还是如许不知好歹。
周语然最不齿赵幼君的,就是她明显有着世上最贵重的东西,却老是不晓得珍惜。
周语然只觉一股子肝火直冲脑门,她的确想把赵幼君的脑袋掰开来看看内里到底装的些甚么,扯住赵幼君的袖子。周语然死力压抑着声音,“赵幼君。一个凤麟真能让你专走火入魔到这类境地吗,太后苦心为你安排的前程你不走,莫非为了他你还情愿去死?”
赵幼君不屑地扬眉,却也没再多说,带着王嬷嬷跟了上去。
没过量久,周语然冷着一张脸回到屋里,“马车已经筹办好了,走吧。”
王嬷嬷被噎得一窒。
周语然常常进宫与太后为伴,又是一品国夫人,按理是能够乘坐步辇的,可因为另有个不能说出身份的赵幼君,为免更加惹人重视,几人只能一起靠双腿往慈宁宫而去。
乍然想起当年之事,周语然面上也是一冷。
如果如许,赵幼君都还嫌不对劲,那她还想如何?
直到官员们都进了宫,周语然才拿了太后的令牌一起进宫而去。
赵幼君这时候满脑门子都是太后等人的绝情,底子就听不出来周语然的话。
睡得正香却被人吵醒。安国公府的门房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就如周语然所说的那般。现在赵幼君可不是之前的清平长公主了,畴前她决计捧着赵幼君,那是出于她的身份,现在两人之间情势倒置,赵幼君另有甚么能让她客气的?
见王嬷嬷还想说些甚么,赵幼君制止道:“嬷嬷不消再多言,明天我是必然要进宫的,总要向母后问个明白,她为何会如许对我!”
但是,那淡淡的不安,却始终占有在心底,挥之不去。
表妹这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周语然俄然想起来。她还真有个表妹。
谁不晓得清平长公主早在二十年前就薨了?
第二日,因为内心装着事,赵幼君和王嬷嬷五更未至便早夙起了身,打扮打扮安妥以后又等了好久,到了五更三点。才终究听到了姗姗来迟的晨钟声。
现在的她,只是威远侯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就算走出侯府,如果被巡守的将士抓住,恐怕只能换来四十鞭挞之刑。
“曲解?”赵幼君嘲笑一声,“嬷嬷方才不是听得清楚吗,周语然都承认她妒忌我了,说不定,她内心就巴不得我不进宫。”
好半晌,赵幼君压下心中的痛意,面泛寒霜地看向周语然:“好啊。你可算是暴露真脸孔来了,待我见了母后,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对劲。”
沉默了几息,王嬷嬷深恐那门房将门关了不再理她,忙又扬着笑容,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往那道门缝里塞去,道,“小哥,我家夫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