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见状做出一个“请”的行动,对慕轻晚几人道:“几位施主应当晓得,皇觉寺的头柱香从未外流过一次,此次几位的这柱头香,亦是内里那位施主让出来的,那位施主就在殿内,几位请进吧。”
洁白这类人,即便已经削发为僧,也必定是不会让人忽视的存在。这些年还真有很多京中贵女为了他一见误毕生。
神佛见怪甚么的,凤止歌天然是不信的,不过,如果能让慕轻晚放心,她也不介怀陪着慕轻晚往皇觉寺走一遭。
皇觉寺在城外,要上头柱香又必须得是一大早,以是慕轻晚和凤止歌筹办明天解缆,然后在皇觉寺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拿了皇觉寺的头柱香还愿。
若说方才还存了思疑,那这时慕轻晚内心便只剩下了诧异与畏敬了。
在宫外翘首以盼的周语然和凤鸣舞,苦等了数日,却始终未能比及来自太后的覆信,更别说是心愿达成的喜信了。
慕轻晚由此便想起当初幽居洛水轩的那段日子来。
说着翻开被子便急着要起来。
如许一来,慕轻晚对这柱了然大师亲手所制的头香,便有了几分等候。
凤止歌闻言心中一暖,忙握着慕轻晚的手,“娘,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方才只是在想别的事罢了,您就放心吧,明天啊,保管叫您在佛前还了愿,那头柱香的事,女儿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尽管解缆去皇觉寺就成了。”
凤止歌与慕轻晚两人住了一个小院子,凤鸣祥则住到了专门号召男客的另一边。
皇觉寺现在的的方丈是了空大师,等在门口的这位,恰是了空大师的高徒洁白大师。
至于凤鸣舞,她这些天一心等着太后从宫里传来好动静。恐怕她这一出去太后派人来传信了找不到她人。哪有甚么表情去皇觉寺求神拜佛?再说了,求神拜佛就能让她今后有份好姻缘吗?她还不如好好凑趣凑趣她的太后外祖母!
然后,在她的一再诘问之下,慕轻晚才道出了本身的猜想。
当然了,这些是题外话,就未几言了。
在洁白的指引下,慕轻晚谨慎翼翼地执起那三支香扑灭,又吹熄香上的明火,待缕缕青烟袅袅升腾起来,这才跪于大殿中心的蒲团之上,一边默念心中欲望,一边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才将那三支香插于香炉当中。
由此,连续好几天,慕轻晚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再加上本就被夜不能寐所折磨,身材便一日衰弱过一日。
慕轻晚这才放松下来,待想起本身这一夜的好眠,有些诧异隧道:“看来这皇觉寺还真不是浪得浮名,昨晚可算是睡了个好觉。”
做母亲的心。老是如此。
各大寺院的头柱香向来有最是灵验说法。若能抢到这头柱香供于佛前,还怕不能心想事成?
就在这时候,皇觉寺里俄然响起了厚重的钟声,悠远的钟声在山中回荡着传入耳中,让人有一种奇异的仿佛涤民气肺的感受。
看着面上挂着暖和笑容的洁白,凤止歌在心底悄悄想道。
洁白大师约莫三十岁摆布,若不重视他的大秃顶,只看那颀长的身形与一张超脱不凡的脸,倒也有几分风景霁月的味道。
此次来皇觉寺,凤止歌与慕轻晚也算得上是轻装简行,慕轻晚身边只带了林嬷嬷一人,而凤止歌则带了半夏与扶风,李嬷嬷倒是留在了侯府,以防有甚么突发事件。
然后,她今后稍退了几步,高傲殿一侧的一道门悄悄进到偏殿里。
然后,本来紧闭着的大雄宝殿大门俄然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