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双林巷的一条阴暗的冷巷子里,一辆马车蓦地一拐弯,从大道上插过来,给四周的沉寂中带来多少活力。
目睹大汉都要靠近目标了,凤止歌俄然出声制止。
在李嬷嬷的搀扶下,凤止歌弯身下了马车,看也没看劈面虎视眈眈的大汉一眼,而是径直走到少年身边,任由裙摆抚过少年身上的伤口,上面绣着的色彩淡雅的菡萏垂垂染成一朵朵血莲。
不过几息,六名身形壮硕、黑巾蒙面的大汉便走到了马车跟前。
赶车的车夫早就被李嬷嬷换成了部下的暗卫,那名暗卫的反应不成谓不快,早在发觉不对的第一时候就安抚住了马匹,然后解下腰间装潢用的鞭子作出防备。听到凤止歌的扣问,他道:“回主子,巷子里有人厮杀,此中一人方才撞向了我们的马车。”
“主子!”
凤止歌眉头微皱,“去看看如何回事。”
指了指地上死活不知的人,大汉道:“此人是鄙人正在追捕的主家的逃奴,既然与几位无关,那我们就把人带走了。”
谁都晓得大汉所言是虚,有甚么逃奴能穿上这类好料子的衣物,不过既然主子不筹算管,也就没人出言辩驳,只看着大汉领着人离地上那人越来越近。
明显,来的都是妙手。
重生这一个多月以来,凤止歌一向被慕轻晚盯着养身材,是以作息时候很规律。
这条冷巷子很偏僻,平时少有人来往,但穿过这条巷子便是威远侯府的后门,洛水轩便离威远侯府后门不远。
先是马车似是撞到了甚么重物,反应迅疾的车夫赶紧一拉缰绳,然后是马儿吃惊的长鸣,谛听之下,另有些兵器出鞘的铿锵声。
车夫没有动,而是打了一声清脆的呼哨,暗处立马现出两道人影。此中一人上前几步,那边正一动不动的躺着一小我,想必就是方才撞向凤止歌所乘马车的那人。
此时的凤止歌双眼腐败,又哪另有方才的睡意。
马车里安插得很温馨,又摆了冰盆,凤止歌本来只是靠着马车壁养神,却垂垂养出些睡意来。
“路过的。”
挂在马车上的灯笼带来昏黄的光,借着灯光可见,地上那人年纪并不大,约莫十四五岁,一身锦袍较着不是浅显百姓穿得起的。但此时,他那身代价不菲的衣袍几近变成一堆烂布条,且断口平整,较着是被利器割开的。与之相对应的,那人身上亦有很多深可见骨的伤口,自伤口流出的血几近将衣物染红,便连一张脸,也因为沾满了血污而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