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李嬷嬷道,“杨夫人上门拜访‘那位夫人’,现在正在偏厅奉茶,还特地提出要见见主子,说是要劈面聘请主子插手吴府半月后停止的赏荷宴。”
“顾忌着老太爷和大爷二爷,本家那边的人不会直接脱手,而是联络了在湖州的敝宅旁支先从湖州的凤鸣阁与凤仪轩脱手。”
人间之事老是如此奇妙,当年她和阿颜为主子所救,又何曾想过,有一天,她会以现在的身份看着主子从一个总角稚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来到床边坐下,看着薄被下那张半隐的红润睡颜,李嬷嬷表情前所未有的平和。
“这段日子好好盯着敝宅旁枝的动静,敢谋夺我的东西,将那些伸出来的爪子全数给我剁掉!”杀气四溢的话,凤止歌却说得非常安静。
主仆几人对视一眼,内心不约而同的闪现出一个词。
凤止歌闻言凤眼微眯,诗礼传家的寒氏夙来家风松散,但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敝宅这么大一个家属,出几只蛀虫还真是不奇特。
知州吴明远的嫡妻,恰是姓杨。
半夏与扶风自从六年前表白心迹,就一向由李嬷嬷调教着,现在凤止歌和李嬷嬷说话也并不避开她们。
李嬷嬷闻言暴露笑容,“主子可该起家了,夫人还等着您一起用早膳呢。”
想到方才获得的动静,李嬷嬷神采突地变得暗淡不明。
和六年前比起来,现在的洛水轩不但多了很多人气,连外在都在凤止歌与慕轻晚这几年的运营下窜改了很多。
又是一年初夏。
来者不善。
早在李嬷嬷进门时凤止歌就已经醒了,等了半天都没比及李嬷嬷如平常那般将她唤醒这才展开眼,却看到李嬷嬷那较着不虞的神情。
自从六年前找到了挂念了二十年的主子,放下心中沉重的承担,李嬷嬷这几年过得非常舒心,比起畴前来反倒更显年青。她这个主子甚么都不消操心,只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春秋,倒是变得特别贪睡,都已经日晒三竿了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前面的话没有持续,因为凤止歌晓得说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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