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为何会可惜,但与她相邻而坐的赵幼君倒是心领神会地一笑。
这些年赵幼君不是没想过对凤止歌与慕轻晚动手,但自从凤止歌醒来便将偌大的洛水轩运营得如铁桶普通,让她想见缝插针都不成。就连府里的下人,因为凤止歌的存在,她驾奴起来也吃力了很多。若不趁早将那对碍眼的母女撤除,恐怕这威远侯府迟早都要变天!
夫婿体贴,离娘家近,过门以后又生了两儿一女,不提旁人的欣羡,就是杨夫人本身也感觉这平生算是美满了。
许是当年的影象太深切了,即便这几年亲目睹着赵幼君未曾在凤止歌手里讨得好处,慕轻晚还是对赵幼君有着惧意。
凤止歌大抵能逛到慕轻晚在想些甚么,“娘,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女儿现在可没想着嫁人,阿谁女人也算计不到女儿头上来,放心吧。”
回到洛水轩,凤止歌刚将请柬随便扔到桌上,便见慕轻晚面上带着担忧进了屋。
“止歌,她没对你如何样吧?”慕轻晚孔殷地握住凤止歌的手,将她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
凤止歌是第一次见到那位杨夫人,但是关于杨夫人的事,她可不是第一次晓得。
“确切是可惜了,我这个大女儿长得这么好,就是不喜与外人打交道。”赵幼君端庄一笑,手上绣着牡丹花的丝帕悄悄印了印唇,去处间一派雍容,“幸亏此次还能借着杨夫人的赏荷宴让她见见世面,说来还要多谢杨夫人了。”
吴明远并不是个胡涂人,杨夫人的娘家助他很多,贰内心自是感激的,以是与杨夫人之间一向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无法收下这美人,对杨夫人也存了些惭愧。
杨夫人不但与凤止歌素昧平生,应当说是威远侯府之前与吴府就没甚么友情。
再看了那张请柬一眼,凤止歌眯了眯眼,说了一句和杨夫人一样的话。
提及这位杨夫人,实在也是一个薄命人。
凤止歌将桌上的请柬递给慕轻晚,“杨夫人是来给女儿送请柬的,说是花儿开得好了,应当给外人个机遇好好观赏一番。”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那端庄温婉的笑容背后,似是浮动着诡谲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