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慕家的家教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说,比起那些以权势压人,逼得别人伉俪离散的人,以及张嘴便是‘贱人’的二女人来讲,我的止歌不晓得要好出多少!”容不得别人说女儿半点不好,慕轻晚斩钉截铁地辩驳,“至于当家主母,不晓得你这位当家主母是侯爷明媒正娶的,还是端庄上了凤家属谱的?”
莫名的,赵幼君只觉面前的景象和李嬷嬷的话仿佛好久之前曾在那里见过听过。不过这时明显不是回想的时候,她怒上心头,抬手便想打李嬷嬷,却被李嬷嬷眼明手快的抓住。
凤止歌面色淡然,仿佛甚么也没看到。
看到女儿肿胀的双颊,一双柳眉倒竖,赵幼君怒不成遏地喝道:“贱婢,你好大的胆量,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脱手!”
与之相反的,慕轻晚的这番话无疑正戳中了赵幼君的把柄。
面对赵幼君的喝问,李嬷嬷却半点也不显害怕,她乃至还表情甚好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令赵幼君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两颊传来阵阵剧痛,不消摸,只凭面上的炽热,凤鸣舞也晓得本身现在是如何一副狼狈的模样。除了六年前的凤止歌,她何曾在旁人手里吃过这类亏,内心只觉有说不出的委曲,转眼看向赵幼君时,一双大眼已噙满了泪水。
赵幼君眼中那胜利的笑意深深刺痛了慕轻晚的心,本就丢脸的神采更是刷白如纸,双腿如有影象般一软,若不是被凤止歌扶着,恐怕就要软倒在地。
她嘲笑一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看向慕轻晚,“慕轻晚,畴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甚么长进,留不住侯爷的心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女儿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但对幼妹下毒手,还敢对当家主母不敬,这就是你们慕家的家教吗?”
慕轻晚松开凤止歌的手,脊梁挺得笔挺,二十年来第一次毫不畏缩地与赵幼君对视。
二十年前,她就是在如许的一双眼谛视下节节败退,终究将本身置于那等退无可退的地步。
凤鸣舞那白净柔滑的面庞上,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红肿起来,一边一个巴掌印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