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翠柳还是满脸的惊骇,钱氏眸子微转,换上满脸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翠柳,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你和吴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但叫你得偿所愿嫁给吴成,还许你一套赤金头面,二百两嫁奁银子。吴管事那眼睛但是长在天上的,他恐怕看不上你这个儿媳妇,你可得想好了,如许的功德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将来看着吴成另娶别人,你再渐渐悔怨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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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杨夫人的手腕,翠柳生生打了个寒噤。她被钱姨娘拿住把柄替她通报些动静是一回事,真如钱姨娘所说那般,又是另一回事了,府里高低谁不晓得夫人将大少爷看得有多重,此事若被夫人发明,她就是有十条命,那也不敷夫人取啊。
翠柳一边听一边点头,待钱氏说完以后又复述了一遍,直到肯定记下来了,才分开这小院子,一起张望着往回走。
房间里,一名三十高低,面貌素净,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着惑人风情的女子正坐在软榻上,见那丫环出去,她略微坐起家问道:“如何,可发明了甚么?”
钱姨娘闻言眼带鄙夷地看了翠柳一眼,蠢货身边的人公然也是蠢货。
翠柳的情郎吴成是吴府大管事的儿子,吴管事心气高,不但给百口脱了奴籍,还发愤要给儿子娶个能识文断字的良家媳妇。就算是不晓得杨夫人有这个筹算,吴管事也断不会看上翠柳。
“到时候,你就如许……”
“姨娘,奴婢千万不敢如此,如果让夫人晓得了……”丫环名唤翠柳,同那翠香一样,都是杨夫人身边非常倚重的大丫环。
这女子,便是吴府里备受吴明远宠嬖的姨娘钱氏。
王谢闺秀,大师公子,在风韵绰约的莲花随风起伏间,若隐若现的隔湖相忘,倒也别有一番趣意。
钱氏将这些动静在脑中细心机虑一番,杨夫人,不是出自威远侯夫人肚子的嫡出凤家大女人,杨云浩阿谁只会去青楼狎妓的草包……
直到进了这院子,那丫环才吁了一口气,反身将院门关好,又从门缝中往外察看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没被人跟着,她才一起进了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
那丫环将先前看到的细细想了一番,又道:“表少爷,仿佛特别重视此中一名蜜斯,那位蜜斯是威远侯府的大女人。”说到这里,她又弥补道,“不但是表少爷,大少爷本是追着表少爷想要拦住他的,奴婢感觉,就连大少爷也格外重视那位凤家大女人。”说到厥后,这丫环都有些不肯定本身的设法是否确切。
这宅子是杨夫人的赔嫁,此次赏荷宴本来杨夫人是不允钱氏来的,不过钱氏之前偶尔从翠柳口中得了些只言片语,猜出杨夫人筹算操纵这赏荷宴达成甚么目标。身为一个发愤让正室不得安宁的妾室,钱氏便磨着吴明远让杨夫人将她也带来。
若不是如许,翠柳也不至于在被钱氏发明与吴成的事以后为她所挟。
杨夫人本来是不想理睬钱氏的,但又深恐如果不允了她,钱氏又在这段时候生出甚么事端来粉碎她的大计,这才将钱氏一并带了来,却也不准她列席赏荷宴,只拨了个偏僻的小院子给她。
水缸这边,是女眷们玩耍之所,而水缸另一侧,便是男宾们的活动园地了。
身为吴家后院中的宅斗第一人,钱氏这么多年来能将吴明远拢在本身身边,又能让杨夫人对她无可何如,天然是个聪明过人的,只稍往深处一想,便大抵明白了杨夫人想借着这赏荷宴做些甚么活动。
这处荷塘比通例荷塘要大很多,大抵有个五六亩的模样,也不知是出于看重此次赏荷宴,还是杨夫人本就爱好荷花,这荷塘里种了很多种类各别的荷花,荷塘大要更是被碧绿的荷叶铺满,如果不明就里的人,恐怕还真会当在实地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