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喝断片儿,有人睡断片儿。
宁帝坐在床榻边,看着自从本身进房就没有动过的严静思,再一次将手指探到她的鼻端。温热的鼻息扑在手指的皮肤上,比前次同塌而眠时粗重了很多,这是过分劳累而至。
宁帝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抚上严静思的肩膀,稍稍用力推了两下,轻声唤道:“皇后,该醒了!”
重物跌落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被扩大数倍,钻进了严静思的耳朵。
见宁帝神采深沉,严静思笑了笑,欣喜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次山西、河南的几个大族情愿脱手,也不过是好处差遣罢了,只要抛出更大的好处,让他们调转锋芒的能够都有!”
扑通!
宁帝咬牙从地上起家挪回床榻上,幽幽看着坐在被褥上冲他干巴巴笑着的严静思,沉声道:“没事,你们先退下吧,朕与皇后就这么说会儿话。”
郭氏信赖的人,严静思天然也是放心的。
福海和康保应下,怀揣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退出了阁房。
神采虽僵,但语气较着温软。
严静思一听,内心的大石回落了一大截,有国库的这笔钱周转,压力顿时轻了很多。
严静思较着属于后者,且一断片儿就节制不住脸部神采,内心想甚么妥妥都写得清楚。
“如此一来,我们就有起码五个月的时候来处理十大钱庄的危急。就是不晓得,皇上可有详细对策?”
康保陪侍在一旁,也出声道:“皇后娘娘早就交代过,若您来了她还未醒,就要唤她。”
定远侯府开府后不久,郭氏就命人打造了四块三寸见方的玉牌,执此玉牌者,无需通报,可直接放行。
“大抵表面是有,但朕还是想先听听皇后的筹算。”
一起紧赶慢赶,严静思一行终究在城门封闭进步了都城。为了不引发人重视,余下的六匹马被左云寄养在了京郊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