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在,感念孟阊重恩重义的同时,严静思俄然对那位严二管家心生佩服。一为他慧眼识人的眼力,二为他一箭三雕的心计。这个时候让孟阊呈现在她面前,既让孟阊在仇人之嫡亲面前表白了诚意,又让“避宫而走”的她在困局中看到了助力,同时也将严府内的动静稳稳妥妥地通报了出来。
严静思微微一笑,挥手表示挽月几人退下。
这个事理,严静思岂会不知。可有另一件事情,她更清楚。这也是她敢走出离宫这一步的最首要启事。
“阁老请起。”与严阁老分歧,严静思本日倒是凤袍凤冠的正装打扮。
严阁老回声而起,陪侍在他身后的大管家严梁起家后上前搀扶着严阁老坐到了一侧。
严静思嘴角忽的噙上一抹嗜血的笑意,问道:“来人可有动静?”
来人身材瘦矮,身着夜行衣,面巾已经摘下,面貌平平无奇,双眼却安静无波。
“职责地点,末将明白。”
前朝、后宫,本就互为凭借互为荣辱,皇后娘娘本就圣宠不固,如果再和娘家生出龃龉嫌隙,那今后的日子恐怕就更加举步维艰了。
看着大怒至极而愈发沉敛的主子,挽月和莺时相视一眼,双双为即将到来的祖孙会晤悬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