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思:“......”
符崇岳这番话一出,不但陈寿和林弘远吃一惊,就连城府深沉的严阁老也愣在当下。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先一步让兵部做了奥妙行动,仿佛是早推测了现在的局势。
易位而处,这等背景下的奖饰,本身听了恐怕生不出一点欢乐!
严静思接过宁帝递过来的敕制帛书,入目标是整齐清秀的大宁通用官笔墨,直觉出自女子之手。
严静思倒是能了解宁帝此时现在的表情。堂堂羌狄王后、王子之母,竟亲笔写信威胁宁帝这个侄子天子下旨赦免徐劼,不然不吝兵戎相见。更荒唐的是,落款还盖着君主王印!
宁帝抚了抚衣袖,深深看了眼严静思,举步分开前叮嘱:“你且在此稍候。”
加盖羌狄王印的国书紧随西北军报到达都城,送至宁帝的案头。
这是在叫她?!
宫务看似繁冗,但对宁妃来讲却早已驾轻就熟,趁着人事洗濯的机会,顺手又将暗中的隐患一并摘除,宫内的面孔民风有了明显的窜改。
严阁老等四位阁臣乍闻宫中变故,骇然的同时,第一时候进宫面圣,被福海挡下后心中非常不安,现下因羌狄国书一事得见圣颜,肯定皇上的伤势的确无大碍,这才稍稍宽了心。
严静思闻言当下愣了愣神,不由得苦笑,该佩服皇上心机周到、料事如神吗?
硬着头皮承下“梓童”的称呼,严静思将重视力适时转移到羌狄的国书上。
“这是……广阳公主的亲笔?”
相较其他几人,吏部尚书陈寿有些沉不住气,面色忧忡难掩。
看来,不是羌狄王宠广阳公主宠进骨子里,就是别有用心。
以是说啊,美意难消,君恩难受。
阁房并不算大,只要一张床榻,严静思的脸皮还没修炼到抢皇上床榻的程度,便用手臂撑着头,筹算小憩半晌。
严静思勇敢放权,宁妃不负所望,油滑而又不失原则的手腕让严静思果断了对本身目光的必定,一后一妃的合作顺利步入稳按期。
披风刚搭到身上严静思就醒了,见宁帝一脸如沐东风,内心的吐槽*就节制不住地熊熊燃烧。
“宣。”
“若如皇上所料,怕是广阳公主的后位......”严静思倒是没有多余的情怀去挂记广阳公主的后位能不能坐稳,只是担忧羌狄后位易主,会不会完整突破大宁与羌狄在边疆上的均衡,从而重燃烽火,届时边城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严静思非常吃惊吓,昂首看向宁帝,只见他双眼澄彻安然,完整不像是神态不清的模样。
阁房与暖阁之间独一一道门帘、一架屏风遮挡,严静思坐在阁房里,外间君臣议事的声音听得是清清楚楚。
兵部尚书符崇岳一反昔日沉默低调,率先上前一步禀道:“臣幸不辱命,西北诸所的兵力粮草已调剂结束,只待诏令!”
梓童?
呃,应当是。
宁帝从外间走出去时,看到的便是严静思趴在桌上睡着的模样。
严静思稍稍放宽解,“皇上的意义是......边疆的战事起不来?”
坐在桌边,抬手给本身倒了盏茶,严静思一边啜饮,一边聆听外间君臣的说话。
“臣妾私觉得,广阳公主与徐劼的旧事,羌狄王极有能够并不知情,但仍放纵广阳公主递交这封国书,此中或许有着两重企图。其一,摸索皇上您对广阳公主母子的看重程度,以羌狄王的年事,怕是立储迫在眉睫。其二,诡计以此为借口伙同突厥、鞑靼犯边打劫边城。”
不管别人如何想,严静思是不信。
出了东暖阁,在殿门外候着的当值侍卫已经换成了以左云为首的龙鳞卫。
直到现在,严静思的心才算完整落了地,忽感觉一身轻松,困乏感不受节制地垂垂从身材里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