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确是天下承平无大战事,国库支出逐年稳增,可再多的银子也扛不住这么多洞穴朋分。若非勒紧裤腰带的日子不好过,林远也不会将主张打到泉州船厂身上。今后动静泄漏,御史台和六科的那帮言官还指不定如何往他身上戳刀子呢!
“是,朕当时半晌未曾踌躇立下了重誓。”宁帝嘴角噙上一抹讽刺,“只因朕当时是真的未曾动过涓滴伤害手足的动机。”
宁帝:“来人――”
四方馆北来宾馆配房,羌狄使臣听闻徐府满门抄斩的动静后立即让人将拜访定远侯府的见面礼增加了两成。
当然,林尚书身为两朝元老,心机不过露的工夫还是练得极到家的,这会儿后知后觉到皇后娘娘管的内库说到底是皇上本身的小金库,不由得暗骂本身老胡涂,忙一脸诚心扬声道:“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实乃我大宁之福!”
这个事理,严静思懂,宁帝也懂。
嘎?!
见完成王见徐贵妃,这俩人莫非是约好的不成?不过幸亏能让宁帝也听上一回墙角,值得!
严静思一愣,下认识去看宁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运道老是要轮着做,不是吗?”
“启禀娘娘,咸福宫派人过来,说是那位要求见您一面。”
本来,宁帝就在一墙之隔的那边召见成王!
严静思偶然再去推一面倒墙,令其免礼并赐了座。
严静思在隔壁捻着茶盏不住点头,心中悄悄赞道:没错,对待双标就要如秋风扫落叶普通,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户部掌管天下赋税,在外人眼中是富可流油的衙门,然其中酸楚,唯有户部的官员们才有切身感受,特别是户部的头儿林尚书。
严静思点头表示认同,换了个舒畅的坐姿斜倚着背椅,笑着看向宁帝,问道:“先帝想必也暗里召见过皇上您吧?也让你立下誓词?”
莺时精力一凛,回道:“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