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那里另有一丝痛苦之色?!
端木暄是主子不假,不过她如果想走,还得赫连煦发话才行。
迎着赫连煦幽深的视野,端木暄神情淡定,不疾不徐的对迎霜道:“有些话,我想跟王爷伶仃谈谈……迎霜,你也先下去吧!”
使得赫连煦神情微怔!
但!
“好了啦!”
因为,她需求一个借口。
她,并非是狠心之人。
“王爷感觉暄儿刚才是在演戏么?”眼睛,扑闪扑闪的,晶晶亮,端木暄一脸无辜的道:“方才,我的肚子,是真的很疼很疼!”
大不了,她再装一次肚子痛。
双臂环绕,挑眉斜睇着坐在榻上的端木暄,端木暄眸底阴暗。
“你休想!”
“端木暄,算你狠,竟然拿肚子里的孩子,来跟本王演戏!”
闻端木暄出声,赫连煦瞬时转头凝向她。
殿内,赫连煦眉形紧拧,双目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正在给端木暄评脉的医女。
不会!
即便,纳兰煙儿此前是赫连飏的皇后,念在她和赫连煦的畴昔的那段豪情,她端木暄,也必不会在他们二人之间横加禁止!
“你觉得本王会信赖你的话么?”
固然……
这是否代表,在她的内心,已然开端在乎他了?
俯下身来,他一动不动的凝睇着端木暄的眸子。
他没有起火,竟然还……笑了!
莫要说是为了家属。
不过这回,要痛的更短长一些才行。
脱靴上榻!
“自作聪明的女人,内里天寒地冻的,谁让你去见她的?!”
这个女人,不管何时,都是这么要强!
垂首,沉默不语。
“你先退下!”
然后,再将她吻活!
微微耸眉,未曾深解赫连煦话里意义,端木暄直接说道:“自古以来,皇城以内一女婢二夫的事例是屡见不鲜的!”
抬眸,对赫连煦干笑了下,迎霜谨慎翼翼的道:“统统以王妃腹中胎儿为重,还请王爷息怒!”
“奴婢……”
赫连煦的笑,来的有些俄然,让端木暄微微一愣!
闻言,赫连煦冷嘲一笑。
且,在凤仪殿中,她也曾以死相逼,势要赫连煦死。
“嗯,说的有事理!”非常慎重的微微点头,垂眸为端木暄往上拉了拉锦被,赫连煦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何故笃定,本王听了她的苦处,就会窜改情意?莫非你晓得她的苦处……”
毕竟,是被他吓得!
倘若那日,初见纳兰煙儿时,她未曾或见纳兰煙儿与赫连飏之间的郎情妾意,倘若那日,在凤仪殿中,她未曾对赫连煦下毒谗谄……
一时候,她竟有些把不准端木暄的脉搏。
斯须,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他轻声开口:“本王说过,会跟她再有甚么吗?”
恩泽殿外,太病院的正副两位院正有些焦心的来回踱步。
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她后退几步,对赫连煦恭身回道:“回禀王爷,依王妃的脉象来开,并无……并无大碍!”
“嗯……”
身处无形的压力下,医女的额际,盗汗涔涔,手内心,也早已全都是汗。
端木暄的语气,果断,果断。
他本就是晓得的。
如临大赦,感激的偷瞄端木暄一眼,医女提起药箱,垂首退出恩泽殿。
你不想,她想啊!
统统只是倘若!
如果之前,晓得她说要逃,赫连煦早就火冒三丈,被气的上蹿下跳了。
细细咀嚼着他话里的意义,纳兰煙儿哂然一笑。
关于这个题目,他一再的警告过她。
她的演技,一贯了得。
被他出离气愤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医女神采惨白,眼中尽是雾水。
不管,纳兰煙儿做这些,有多大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