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这般聪明短长,怎会看不明白假账。
“蜜斯……”王管家鼻涕泪水横流,“主子知罪,知罪!”
胖丫连连推让,“不可,这枚簪子太贵重,我……”
“主子,主子必然还钱。”
随后又选了几样金饰,坠角送给胖丫。
簪子在慕婳手中矫捷的扭转,簪头垂下米粒大小的珠子因转动而莹莹发亮。
慕婳持续遴选金饰盒中的金饰,时不时拿出步摇戴在头上,或是在胖丫的头上比划,终究挑了一只石榴发簪插在胖丫头上,赏识般点头,“很合适你。”
慕婳这才从金饰上移开目光,让王管家心惊胆战得是慕婳手中还把玩着一根簪子。
他早该想到阿谁女人不会放过渐渐。
慕云一向入迷的望着慕婳。
慕婳指了指慕云,“二哥和我不一样,他是堂堂正正的永安侯府少爷,入了宗族族谱,你只是侯府的主子,狗仗人势欺辱二哥,也要分处所,我还管不了永安侯府,在我的静园,任何人都不得欺侮二哥。”
整支的金簪没入回廊柱子中,蔷薇簪头用心留在柱子外,足金打造的蔷薇好似本来就长在柱子上,悄悄反射阳光的光辉。
王管家向慕云叩首,“二少爷高抬贵手,饶了主子这张臭嘴。”
“你和你招来的仆人做了很多风险乡里的事儿,做错了事就要去处苦主报歉。”慕婳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托着下颚慢悠悠的说道:“领着你的狗腿子挨家挨户报歉,该赔罪赔罪,该赔钱赔钱,乡里乡亲如果谅解了你们,你们就回都城去,是向你们主子告状,还是说委曲,都随你。”
“……”
在屏风的慕云死死咬着嘴唇,手中的直裰被揉成一团,他们如何没说渐渐被一个主子棍骗操纵?!
慕婳淡淡的说道:“静园的帐本和田产地契,你还没交给我,倘若你在帐本上脱手脚贪了我的银子,你该晓得如何办,前几日你是如何说陈四郎来着?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就不要你利钱了。”
王管家仗着永安侯府权势和好乱来的慕婳,他做了很多的欺男霸女的活动,此时登门报歉,挨揍是必然的,能不能活着回京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