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眼神好,一眼认出那料子是她库房里才有的,当即冷声道:“看来我不发威,她还真把我当安排了。”
陈氏抽了抽嘴角,一个四五岁能把顾明昕打得跟猪头一样的孩子,就算再乖也是有限的。
姜氏笑道:“好喝就多喝些,看你走得一头一脸的汗,”她轻摇团扇,给林琪扇风。
林琪默了默,如果那样,之前的憋气岂不是白受了,她算了算顾博宁出门的日子,才道:“先派人把她哥关起来再说。”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道:“好喝,跟小时候的一样。”
林琪绕着游廊,不时看院子里一高一矮的香樟树,跟在中间的小丫环见她猎奇,便解释道:“夏季里蚊虫多,太太就在这里种了这个。”
姜氏想到这几次每次见到顾氏,都是郁郁的模样,点头,道:“大嫂约莫也是想到了这个,才没跟你们说。”
黄嬷嬷微微点了下头,持续扇风。
林琪坐到本身的公用案几前,拿着算盘,筹办演算。
穿过夹道,没多远就是微风苑的大门,绕过大照壁,候在前院的小丫环瞧见林琪,一溜烟的跑出来禀告。
姜氏前两年病了一场,身子骨不是很健旺,夏季里也很罕用冰,凉席甚么的只在隆冬,热得不可时才用上几天罢了。
反观落桐院,苏氏二十年如一日的颐指气使,顾老夫人本就是个夺目刁悍的人,为了儿子,为了家属的畅旺,才一向忍耐着,直到几年后,顾博彦站稳了脚根,苏氏抱了几年的窝,却只生了个女儿,顾老夫人终究发作了,不等她出月子就雷厉流行的塞了个不省油的严姨娘。
“应当是,没看到有别人。”
贴身大丫环玳瑁去了跑堂,珍珠去拿攒盒,别的两个二等丫环去拿迎枕。
姜氏不能失慎重,那但是通判大人家的孩子,她如果保举不好,人家会说林琪年龄小,又初来乍到,不懂事,她这个保举的人可就要担大任务了。
林琪抿了一口,沁凉直透心肺,更有丝丝清甜,跟黄嬷嬷做得相差无几,只是略微有些甜。
林琪前些天一向跟顾氏忙着做花灯,以后又去做法事,号召韩守奕,竟然直到此时才晓得府里后天要去城外赴知州家筹办的赏花宴,而她和阿娘也在同去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