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敏儿眨巴了下眼,灵巧的仰着头,左看看,又看看,见顾清菲并没有辩驳,才点点头。
顾清菡道:“姨姨没事了,这会儿正在睡觉,托我跟你说香丸过些时候给你送去。”
曹嬷嬷笑笑,当作没有闻声。
顾清菲送顾清菡去二门时,朝顾清菡坏笑。
巧月扯扯她袖子,道:“女人,那边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五少爷这事做得的确有些过了。
顾老夫人当即顾不得揣摩顾博文的心机,转而吃紧的问道:“如何样了,琪姐儿可还好?”
顾清菲转头瞪她一眼,“这里连只耗子都没有,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会晓得我来过?”
顾老夫人点了下头,提笔把顾博宁要去那边的事说了,只在末端还是提了句林琪被顾明昕酒后失德,把林琪踢下水的事。
曹嬷嬷正扶着顾老夫人起家,见她急得都语无伦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嬷嬷忍着笑意道了声是,服侍老夫人重新回到榻上坐好,转去次间,从柜子里捧出雕着莲叶何田田的添漆小匣,拿出个核桃大小的碧玉小瓶,去了芝兰院。
大儿子一小我在任上也不轻易,顾老夫人固然活力,可也心疼儿子,但她话都已经说出口,如果收回,满屋子的丫环婆子都看着,她岂不是打脸。
曹嬷嬷把信纸封好,给了门口服侍的小丫环,让她送去外院。
门口珠帘响动,素云走出去禀报。
林琪行了礼,灵巧站畴昔,任顾老夫人抓动手打量。
蒲月中的凌晨,薄雾初散,晶莹的露水坠在碧绿的叶片上,颤巍巍,欲落未落的。
素云点头,喘了口气道:“刘郎中说没有伤到肺腑,以后的措置也很恰当,开了贴退烧的方剂,说如果早晨烧了,便煎了喝下,明天再过来看诊。”
巧月动了动嘴唇,想说五少爷现在酒劲还没过,万一闹大了,就是不说也会晓得的吧。
曹嬷嬷拿了纸笔过来,顾老夫人提起笔,却又踟躇起来。
顾老夫人正捻动手串念佛,见到林琪过来,她眼睛一亮,道:“快过来给外婆看看。”
顾清菡神采绯红的低低应了声,担忧陈氏再说下去,赶快带着范敏儿出了门。
曹嬷嬷轻抚她后背给她顺气,道:“您别担忧,素云已经去了芝兰院那边,我也让人去保和堂请了刘郎中过来,待会儿素云返来,就晓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