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着顾清菲的额头道：“这事闹得大了，你太婆那边必定瞒不住，罚你抄两各处心观经抱亲恩篇，过两天我要看。”
门帘闲逛，顾清菲轻手重脚的走了出去。
顾清菡给顾清菲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回声去了里间。
顾清菲瘪了下嘴，双膝一软，跪伏在陈氏脚边，手还不诚恳的拽着陈氏的衣角，歪蹭的往她身上靠。
她幽幽的道：“这些年我早就看破了，你阿爹就不是个长性的，华姨娘既然被送返来，就意味着宠嬖断了，她又是从楼子里出来的，当年你阿爹听任五郎由她带，五郎的性子早被她养歪了，我这是故意纵着，才一向视而不见。”
陈氏斜她一眼，道：“你大姐在你这个年纪嫁衣都要绣好了，给你订婚有甚么奇特吗？”
陈氏悄悄地听着女儿沉着的阐发，嘴角暴露欣喜又苦涩的笑意，想起当年顾清菡还没出月子，就一脸死灰的扑在本身怀里悲伤痛哭的模样。
顾清菡半垂着眼，想了一会儿，道：“菲姐儿做得的确不当，可也只是小孩子间的冲突，太婆是个明理的人，应当明白菲姐儿就算有错，也只是小错。琪姐儿会落水，还是五弟酒后失礼导致，现在这事已传得全府尽知，大事化小是不成能了，阿娘之前的设法是不成了。不过放在外院也好，华姨娘等闲出不得二门，五弟现在看来也是不成器的，阿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陈氏动了动腿，没好气的道：“跪好了。”
未免华姨娘不懂端方，陈氏派了两个常去道观添香油的婆子照看，有些华姨娘不懂的端方，让两个婆子好生提点着。
顾清菡笑了笑道：“依着五弟如许的性子，肇事是迟早的，阿爹常说可一不成再，一次出错是五弟跟前的人的错，二次可就说不好了，阿爹可不是个好性，只要对他灰了心，还不是丢开手不睬？”
提起这个，顾清菡忍不住竖起眉头，“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他如何会对敏儿动手。”
陈氏挥了挥手，把两人打发下去，让木香去把偷溜回小跨院的顾清菲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