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提着个小包出来,韩守奕招手,表示她把承担递来,接着一拎小宝脖领,就往外拖。
他道:“阿爹可有承诺你?”
“哥,你独裁专政,”小宝唬得声都变了调。
锦书抿了嘴笑着进茶水间,小宝翘着腿,舒畅的眯着眼,享用凌晨的阳光。
韩守奕淡淡的解惑:“党项比来有点蠢蠢欲动,官家故意让阿爹镇守河间,掌河北东西两路。”
小宝鼓着腮帮,气哼哼瞪他。
才刚秉承伯爷之位的大堂哥韩守仁亲身出门相迎,并风雅的给了小宝一双鱼戏珠佩。
小宝点头,赞道:“真懂事。”
韩守奕一把扯了他腰上的玉佩,塞进荷包里,重又给他挂上,道:“这是姐姐亲手绣的,便是要换,也得回家再说。”
韩守奕一个展臂,就把他以搁褡裢的体例搭在马背上,他一个箭步就跃上马背,转头跟叮咛看门,“我去虎帐,家里有事就去营里回话。”
小宝鬼叫一声,叠声道:“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宝很委曲,道:“我笨嘛。”
韩守奕就道:“你要不平,尽可跟阿爹抱怨,现在你还是诚恳跟我回虎帐吧。”
“咱家哪儿有笨人?”
新年伊始,小宝随哥哥去伯府走动。
韩守奕一呲牙,道:“你晓得就好。”
不想,韩守奕皱着眉头,答:“如何才学,阿爹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学了。”
正筹算从这儿溜走的小宝傻眼了。
说话这会儿工夫,小宝已被拖到门口。
院子外,韩守奕阔步出去,看到小宝好似大爷似的摊着,他一甩马鞭。
小宝是被长辈们娇宠长大的,也难怪他看不惯了。
他赶快换下本身的宝蓝缎面葫芦荷包,戴上玉佩。
顾氏没想到大儿子会这般,忙让人找来韩远之。
想了想,又道:“不可,我的跟阿爹说,把你留下来。”
锦书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韩守奕,仓猝见礼。
“在这儿,”小宝忙从袖袋里拿出荷包,巴巴递上。
两个月后,河间韩家,顾氏接到小宝声泪俱下的求救信。
小宝瞪大眼,防备的退后一步,道:“哥,你要干吗?”
小宝偷眼去看哥哥,不想脑袋一动,头上的金铃就收回哗啦的响声。
小宝哀嚎一声,一头栽倒在了竹木搭设的床上。
小宝纠结起了脸。
小宝二话不说,拔腿开溜。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震耳欲聋。
“可也没反对呀,”小宝接得很溜。
这位堂弟,从打去边城厮杀一番以后,贵胄儿郎的那点脾气就被磨砺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