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头点点头，道：“你别看这回魂渡现在很安静，但是有些时候风波却大得很。这回魂渡的水不但能淹死人，也能淹死鬼。在回魂渡口里淹死的鬼，都会变成永久不得投胎的水尸鬼，没有生命，没成心识，只会不断地吃，到最后只能相互蚕食。比及吃完了，也就消逝了。”
罗啸成回身对那老鬼头道：“莫老丈，这水里如何没有鱼啊。”
那声音非常衰老，像是一名耄耋之龄的白叟。但是这声音却又不衰弱，语气铿锵，反倒是能够从入耳出几分年青人的傲气。
罗啸成道：“这水中不但没有鱼，并且连一片水草都看不见，话说这一起走来，我但是没有见到过任何活的东西。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那判官走近小乌篷船，撩起船上的幕帘，道：“莫老头，做事儿了。”
“云扬，你如何了？不舒畅？”冉倾珞悄悄擦去他额角的汗水。她也更加有力地握紧了史云扬的手。
史云扬点点头，不再说话。
现在船已经驶入湖面之深处，老鬼头也将撑篙换成了船桨。划子悄悄摇摆。平安悄悄地在水面上荡起一层波纹。六合之间仿佛都已经只要一种色彩，远处，水天相接，却已经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
林炎哈哈一笑，道：“没错，想不到这个天下上最懂我的人竟然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