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苍陵怔怔失神,为本身产生这类奇特的动机而迷惑不已。
“乐麒不肯去!”乐梓由急得跳脚,脸上尽是被气出的热汗。
“听你的话?”晏苍陵发笑道,“这可难住我了,柏津他连我的话都不听。”
“你的老友不是懂仿人声么,唤他扮作你的模样,如有何要事,替你出面处理。”
“如何?”晏苍陵双眸骤亮,灿若夜间明光。
午后的日光透过枝叶裂缝斜斜照进,房外的蛐蛐叫着夏季的虫韵,为安好的房内,平增一分情|趣,晏苍陵手上行动轻柔,有如轻手操琴,扣指拨在心弦之上,挑动心中的那一丝旖旎之情。
“啊……”
“恩……”
“你不欢畅。”季拂心眼眸里溢满了迷惑。
“此计倒也不错,”晏苍陵说着不错,眉峰却蹙了起来,“不过他性子不及我慎重,面庞虽可扮,声音虽可仿,到底还是差了些味道。”
担忧别人而出的主张,成果却不被人不放在心上,季拂心天然生怨。晏苍陵悄悄好笑,一双手奉迎地按上季拂心的肩头,哪儿舒畅便往哪儿揉,挂着子虚的谄笑道:“仇人莫气,我去劝劝他,若真劝成,今后便得费事你了。”
季拂心呼吸略显不平,他谨慎地转着眸子,猫着晏苍陵的反应,恰时晏苍陵也偷将余光扫来,双目对上,两人一愣,竟都有些入迷,足足看了好半晌,方同时将头偏开,一人清咳粉饰,一人低首红脸。
晏苍陵身上带着的暗香之气近乎寡淡,但近间隔相触中,却不容忽视地拂入季拂心鼻尖。季拂心被香薰开了眼,还未聚焦的眼瞳苍茫地转动,不期然间撞入一对噙着暖和笑意的眼里,心头一跳,近乎慌乱地又将头侧开。
晏苍陵揉着眉间,疲惫地点了点头:“我甚是担忧,此行我总有些不安。”
“你的小弟你都搞不定,你同我说有何用。”晏苍陵话音落时,滞了一滞,倏尔想起了季拂心,一锤掌心道,“去,将乐麒带给仇人,让仇人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