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崇德只点头,不再将他的话续下,扫了眼晏苍陵胸前的伤处,摇首道,“事到现在,我也不好多加禁止你们了。这段光阴你不在,璟涵是食不安,寝不安,凡是听到你一点动静,都可欢畅得一整天。我看着他长大,如此多年,都未曾见过他如此会心的一笑,他是至心想同你好,是以……”他沉了沉语气,挑起目光道,“他方用心唤你来寻我包扎伤口,唉,这小子,怕是想拉近你我干系罢。”
“哎哟,”得了银钱,李公公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拢在袖中的手高低摸着银票,好似停下不摸那么一会,这银票便会长了翅膀飞出普通,他笑眼眯眯隧道,“这身材时好时坏的,说不准哟说不准,也许王爷大胜返来,将西平军赶回南相,咱家这身材便好了。”
他当时听罢后,想起了季临川的过往,再看他这睡姿时,心口便带着了疼意。这几日同床共枕时,皆会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压住他试图蜷起的脚,给他暖和的安抚,虽说短短几日看不出结果,但好歹还是让季临川的手脚略伸展开来了。
“爹便不了然,”季崇德蹙眉道,“他是个王爷,总会有本身的设法不是,为何偏生要他全听你的。”
“爹!”季临川略红了红脸,嗔道,“单凭我一人如何劝服他,他到底是个王爷,我算甚么,能要求他为我做事?是以光我说不算,尚得爹你互助,两面攻心,让他对我服服帖帖的。”
翌日一早,红日渐升,天光初亮,晏苍陵翻身醒来,看身侧蜷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季临川,浅浅一笑,季临川睡觉时便如小猫普通,喜好将身材蜷起,他在之前照顾不能转动的季临川时,便试图改正他这坏弊端,但多次都不成。厥后他问过了王大夫,王大夫道这也许不是风俗,而是一种下认识的庇护自我行动,只要蜷在一块,方有安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