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颈之上,晏苍陵脸颊上敏捷窜上了红晕,他忽而一个急刹,生生住了脚,想让季拂心的鼻偏离本身一些,不想如此一刹,季拂心又朝后仰,更是吓得神采惨白,连惶恐大呼都失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晏小攻可否将季小受追回,季小受又是否会无情拜别,让我们拭目以待~\(≧▽≦)/~
季拂心无法,唯有先迈出脚步,行于晏苍陵身前。
前去山顶的路有些难走,晏苍陵也收了拘礼的心,一旦赶上路滑之处,便握住了季拂心的手,拉他一把,在季拂心走得累时,会给他擦拭热汗,背负着他再走一段。
拉着我,便不怕我会摔了,拉着我……明显不过是最简朴的话语,却如一闷钟,敲在了心底深处,咚,咚,咚,余音淼淼,百转回荡,从心底至满身,都震颤起来。
清风徐来,将他身上的淡香拂入晏苍陵的鼻尖,在奸刁地打了几个圈,将晏苍陵的心都带走后,又散去了暗香,弄得晏苍陵心动旌摇,神魂不定。
收回本身的手,回身一望时,落日已落,独一余晖扑洒大地,染上一片赤橙。竟错过了落日,可惜,甚是可惜。
“仇人!”突而一声惊叫让季拂心的漏跳了数拍,涌上嘴边的音符也吞了入腹。
亭的匾额上用红字写着三个大字:潇湘亭。
“呀?”季拂心指着那断痕,迷惑地抬首去望,正落入一对含着深意的眼眸,那对眼中暗中不明,有浪涌而生,丝丝缕缕泻出了绵绵情义。
晏苍陵带着季拂心走到山脚的一个古亭,当他停驻在这时,他的目光幽深,悄悄凝睇着亭台,不发一言。
晏苍陵却要在他身后照顾,以免他滑倒为由而回绝了。
“哈哈哈,如此美景,如有美酒相伴最是妙哉,可惜啊,可惜。”晏苍陵摇首感喟,走到绝壁之边凝注了望,神思远放,明显是喜笑挂于脸上,却在看了半会后,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落寞,“人总觉得站得愈高,看得愈远,殊不知人愈是高站,愈是寂|寞。若能登高而望,却未有一相伴赏景之人,六合之色即使再美,又有何用,那个懂你的爱好,那个会解你的哀思。是以登高,不过是孤独一场罢了。我逢表情不快时,俱会来此,总想着能借由登高了望,将本身的郁结伸展开去,却不想郁结未舒,倒是难过涌上心头。这儿太高,以是太静,没有人声,没有鸟鸣,只要虫儿乱叫,扰乱心扉。唉,不说了,怎地唤你来看景,自个儿却堕入哀色。罢罢罢。”
虽说无事,但晏苍陵却不敢再背人,只走到季拂心的身侧,立于他半步以后,谨慎地看顾着他:“仇人,你先行,也快到了。”他好似看着一易碎的布偶,走一步都谨慎翼翼,全面对待。
季拂心敛着双目始终不语,用极缓的速率抬开端来,看晏苍陵眉宇间难过万千,一时心境涌动,把手伸向了晏苍陵,握住了那只丰富的手掌。这手掌在昔日里,曾不经意间触上本身的肌肤,但只要当本身握着它时,方发觉这手上刻满了沧桑。细细一摸,翻开手掌细心一看,上头伤痕交叉,或多或少印于掌心,乃至有几道深及入骨的伤疤。
季拂心身子一怔,抿唇淡淡一笑,放开了手,退后一步,毕竟明智上头,肃整了容色,身上散出疏离——他还是不改欲离晏苍陵之心。
一根手指顺着那大掌的掌纹一起而下,恰好抵在了手腕之处,那一条是生命线,竟连绵至了手腕,可见生命之长。在线的中心,有几处断痕,但在火线,断痕接上,一条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