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拂心闭上了眼,将脸摆正并不看他,但到底处了些光阴,晏苍陵还是了然季拂心应许之意。
“仇人,怎还不睡。”
房内的氛围因无人说话而沉闷下来,晏苍陵想了想,忽而扬声一笑,将本日耍弄品芳阁老鸨之事道了出来,说到鼓起,一时给忘了形,风趣地脱手比划起来。起先季拂心还是阖着眼冷静听着,厥后被晏苍陵的笑声所染,禁不住偷偷拉开了一条眼缝,看他的目光送来,又将眼给阖全了,多次下来,终是抵不住晏苍陵的引诱,将眼缝完整翻开,含着笑意看着晏苍陵手舞足蹈,滚滚不断地演说,连饭都差些因笑意而喷了出口。
“……”晏苍陵无话可说,形成这统统的祸首祸首到底还是他本身,他有苦也道不出。
“多谢你了解我。”肺腑之言从口而出,晏苍陵笑意盎然。
晏苍陵揪着的心缓缓垂下,同季拂心道完以后,积郁的表情都镇静了。季拂心会心的神情,让他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友爱之意,乃至感觉,季拂心便好似另一个他,能剖开他的心扉,了然他的企图。
“唉。”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声,想到乐麒之事,他又头大了。
这焦心的声一落,乐梓由也深知不对劲了,面色一整,运起轻功便轻飘飘地越出了王府,同时晏苍陵招手唤来人,去寻乐麒的下落,等了不到半柱香的时候,公然听闻乐麒出了府――因乐梓由打过号召之故,守门的保卫并不会拦住乐麒。
季拂心点头,“问”道:“你待如何?”
晏苍陵一喜,将臀都凑到了季拂心的边上,如同一个学子,一双眼里写满猎奇:“甚么体例。”
“大哥说是梦魇的解药。”
季拂心摇了点头,可贵地开口“问”道:“你有苦衷?”
这一着,让晏苍陵也摸不着脑筋,蹙眉想了一阵,豁然了然。一声“糟”字落在阁内,别人已奔到了阁外。
不想,乐麒带来的不但有季拂心治手脚的外伤药,另有一粒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