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脸上晕开了一抹红,悄悄扫向晏苍陵的下|身,游移地问道:“你……嗯,你不持续。”
两人痴缠相吻,转眼便滚到了床上,可当旖旎腾升,热气缠绕时,晏苍陵却撑身而起,敛下眸中火气,涌起半分水汽凝睇着季临川:“璟涵,早些安息罢。”
晏苍陵不再同他打趣,看夜幕已深,遂给他撩了撩被,作势要走:“夜深了,早些睡罢,明日记得起得晚一些,不然你爹便要将你拽走了,那我睡畴昔找不着你怎办。”
晏苍陵一句话都没法续下,抱着季临川的手力道大得将近将人揉碎。
季临川在惊骇,惊骇本身的罪孽抵不过晏苍陵的爱意。
“不成。”季临川摆手道,“此计不成,固然天子多疑,却不代表他身侧的人多疑,如此昭昭让人一看便了然,难道在公开奉告别人,有人在用心谗谄吴其康,如果如此,这谗谄之人是谁,谁又有如此本领将人混入西平王府。”
玉轮悄无声气地爬到了夜幕正中,打下的光影从床铺移到了窗棂,晏苍陵眺望窗外,树影婆娑,月色便碎得阴暗不明:“璟涵啊,”他倏尔呆滞了笑容,目光深沉如夜,“你可曾想过赎罪,不必再背负如此多的罪孽,用你力所能及做的事,去赎你一身的罪孽。”
季临川有罪么,私心而言,实在并没有。他只是在不测中,赶上了更多的不测,导致了惨烈的成果。但如果不将这罪从心中赎出,季临川将平生背负着季拂心的罪孽,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