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何不听劝呢，慕卿虽故意天下，可他对百姓皆是出自至心，不信你过问芳城百姓，在其统御之下，芳城百姓过得如何。慕卿所做的，比之那昏君好上不知多少！”季临川猛地站起，双拳紧紧地攥着衣袖，伸长了脖子同季崇德面红耳赤地回嘴。
“好！”禁不住扬了一声，晏苍陵也不镇静，身形一扭，避过劈面一剑，双指一夹，铛地凭靠内力将一剑折断，断剑则往另一人的脸颊射去。他始终游刃不足，在来人进犯的每一处马脚间翻飞游走，一人对上五人，却脸不红心不跳，甭说气喘吁吁，便是热汗淋淋都未有。
“这并非你的脸。”晏苍陵沉滞了一瞬，笃定地下告终论。这五官若单单拆开来看，各有出彩之处，可若放至一起，便别扭了。
“不，爹你曲解了,”季临川心头一震,为晏苍陵摆脱道，“爹你被他所救,实则是我哀告的,同他无关。”
便在季临川踏着毫无节拍的步子去寻晏苍陵告别时，晏苍陵这儿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不，精确而言，是五位。
季临川怔愕睁大双眼：“爹你……”
“哼！”季崇德拂袖，神采更是沉上了几分，“若不想我曲解他，便趁着我对别人另有些好感时，同我分开，不然爹我保不准会以歹意推断他的用心。”
季崇德胡子都吹了起来，鼓着腮帮子一只手指着季临川：“季临川！你娘当今还不知在那边，你却一心都扑到了别人身上，若被你娘晓得，她……”
“你要的，不便是解药和钱么。”
听这声音，清楚是那棺材铺主。
嗖地一声，房内燃起的烛火无风骤灭，便在晏苍陵双眼还未适应暗中时，五人翻身而入突入门内，他瞳孔一缩，对准焦距之时，只见五把锋利的剑刃劈面而来，直刺他周身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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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非三言两语能够道尽，”季临川的笑容一点点地漫开，一点点地伸展，一点点地深到无边无边的处所去了，“不，他的好，不需求说，只要我晓得便好。”
“爹，你尚要愚忠到何时，”季临川梗着脖子，脸上生出了愠色，“这些年，你身在朝中，百姓如何痛苦，你也当是了然的，为何你仍固执地保护那毫不作为的昏君！是，我便是要骂他昏君，那又如何，他昏聩无能，百姓痛苦视而不见，亲佞远贤，醉心于情|色当中，这等无能昏君，不死难布衣愤！”
“开口！”季崇德一手打动扬起，对着季临川的脸正想一掌打下，可迎上季临川的脸，他顿了一瞬，又不狠心肠放下了手，声音一沉，化开了无尽的哀痛，“璟涵你当真是不知油滑，不知油滑！当今天下，分崩离析，众王拥兵自重，不管拥戴何人，皆有丧命之险。若一时交运，押对了人，今后天然能高官厚禄，可如果押错了，那便是罢官填命，扳连家人。唯有拥戴天子，在今后皇位换人之时，尚可求得贤主保命。天子无能，反而不会被视为眼中之钉，但如果别人……璟涵啊璟涵，自古以来即位为帝者，又有几人会放过眼中钉身边的大臣。”
“但是爹，你现在落至这般境地，你还想着保护那人么。”季临川身子一抖，后退了余步，心底蓦地生出了发急，明显是虽熟谙的爹，他却感觉陌生到喊不着名姓，明显是浅显的双唇，却在他的眸中化为了狰狞血牙——他莫名地惊骇面对如许助纣为虐的爹。
“有何好，”临川反几次复地将这三字悬在嘴边，面前烟雾顿生，白烟袅袅，扩大出一幅幅刻满心间的画面：他守礼的坐在一旁，悄悄地诉说着他的故事；他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他的手心，奉告别人不成丧志；他冲动之下抱住了他，却又镇静地放开了手；他墨瞳潋滟，对着他密意凝睇，诉说着并不算蜜语甘言的誓词；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