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终究把晴波这一小部分的故事写完了,过分揪心,过分沉重,乃至每读一次,都要不自禁地落下泪来……晴波,一起走好,江凤来,愿你们来生再续前缘……
.
青白交叉的脸上,刹时被忧色代替,花颜大喜过望,扬声问道:“当真?!你当真能除了我们的奴籍!”
“你们寻梦容?”新老鸨——花颜见到晏苍陵,听他们如此一问,禁不住讶了一讶。
“是的,葬了她,她不该再受这人间骚动,再受浑浊玷辱。”江凤来摇摇摆晃地站起,拖着孤单的背影,抱着晴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远处而去了,往孤傲的绝顶去了。
晏苍陵顿了一顿,摇首道:“不知所踪。”
“我曾送给晴波一块小金锁,但是找不着了,找不着了……”江凤来急得神采热汗直流。晏苍陵抿了抿唇,拉着季临川阔别草庙后,行至江凤来的身边,帮他翻找。
季临川同晏苍陵对视一眼,迷惑挑眉后,双双紧紧握住相互的手,走上前扣问:“你在找甚么?”
晴波的死,没有让季临川落下一滴泪,却在看到两人错过的爱情时,泪流满面,当夜,他抱着晏苍陵说,慕卿,我们不要再分开,哪怕天涯天涯,存亡都要相随。
有了晏苍陵的包管,花颜眉开眼笑,立马承诺将品芳阁交出,晏苍陵现在却偶然领受品芳阁,只问她道:“梦容究竟在那边?”
“不!晴波同江凤来的经验还不敷么,我非论去处那边,都不会丢下你。来,璟涵,上来……”晏苍陵一弯身,将本身刻薄的背呈在季临川面前。季临川一咬牙,赶快上了晏苍陵的背,方一稳身,晏苍陵便化作离弦的箭,朝草庙之处冲了畴昔。
“是,我会除了你们的奴籍。且只要你们有相中之人,我尚可替你们找人说媒,让你们风风景光地嫁出去,这……”算是我回报晴波的罢……末端的话,吞在了腹中,留在了惭愧的心底。
晏苍陵吻着他的泪,他说好,好,好……他不知说了多少个好,说得不厌其烦,说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他说,晴波当初没能说出那一句“好”,便同江凤来长生错过,他不要再走他们的门路,他要同季临川,好好地过,好好隧道尽统统的情话。
花颜到底不比晴波安闲与平静,被问了这么几声,便稍稍露了口风:“你们安知奴晓得梦容在那边?”
未免江凤来会心生哀思而寻死,晏苍陵一刻不断地跟在他的身后,季临川苦涩地相随,拉着晏苍陵的手,愈来愈紧,紧到连心都揪痛起来。
江凤来,你可切莫想不开!晏苍陵心头一紧,加快了法度朝前而去,季临川气喘吁吁地跟上,跑不得几步一个踉跄,险险跌倒,搀扶在晏苍陵的胳膊上,方能稳住身子站好。
“你晓得梦容女人在那边?”小悦被晏苍陵等人带来,听出花颜并无惊奇,立马诘问道,“你但是晓得她在那边,快说快说!”
冲到之时,本觉得会晤到江凤来殉情一幕,却不测埠只见到他埋首在草庙的灰烬中,翻身寻觅着不知甚么东西。
莫非……晏苍陵倏尔拍案惊起,他想到了!
“梦容可有寻着?”季临川倏尔问了一个毫不着边的话。
“亦便是说,”季临川摸着下颔,沉吟道,“你昨日方被那人所拦。那你可晓得,拦你的女子是何人?”
那一刻,季临川掩面泪流,那一刻,晏苍陵仰首望天,止住涌出的泪。
翻遍了全部草庙,都未能寻到那一块金锁,晏苍陵拍了拍江凤来的肩头道:“也许她将其锁在了甚么处所,你切莫悲观。”
“你……”花颜顿时花容失容,纤纤玉指横指向晏苍陵的鼻头,“你的确是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