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青衣队皆跪在地上,身材纹丝不动,脸上却难掩焦灼之色。为首的言辞诚心肠劝道:“自您离京以后,仆人日思夜想,坐立不安。再说,眼下关中极不承平,到处都是兵勇流民。只怕,有人晓得您的身份,会对您倒霉。”
青衣队见状,立即窜改队形,似有默契,把佛狸和绮云护在圈中,面朝黑衣人迎战,刹时两拨人胶葛打斗在一起,一时候拳脚声、兵刃比武之声四起。蒙面黑衣人数和工夫较着处于上风,不竭朝着佛狸的方向建议打击,且不计存亡的绝决狠辣让民气惊。
绮云点点头,摇着他的胳膊,要求道:“义真哥哥,这小我一起上对我很照顾,他伤得很重。如果我们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你不救他,他就要死了。义真,你必然不会晤死不救的,对不对?”刘义真架不住她的软语相求,让人扶了佛狸一起拜别。
绮云心急如焚,心跳到嗓子眼,眼睛不由闭上。只听得“铛”的一声,似甚么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睁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呈现一队人马脱手互助,反对住了黑衣人的打击,佛狸的险境刹时被化解。一个年青公子策马持剑站在战圈以外,目光沉寂冷肃,恰是在市镇街头寻觅她的刘义真。
一行人把绮云押了,走至郊野的松林,天气垂垂。落日下,流光泻影,树林中静悄悄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与林间的喧闹有些不调和。
此时,林中不知从那里冒出一行黑衣男人,皆蒙头蒙脸,只暴露两只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从背后抽出弯刀,杀气腾腾地直向佛狸扑来。
佛狸拂袖,嘴角扬起一丝刻毒的浅笑,“笑话,我拓……佛狸从不受别人勒迫。你们去和那小我讲,若要我心甘甘心肠归去,除非让我母亲活转过来!”
义真不睬会她,对她伸开右手,冷声道:“拿来。”
绮云低头不语,从怀中取出舆图递给义真。刘义真收了舆图归入袖中,又气又怜地责道:“你可晓得,绿瑛也牵挂着你的安危,说甚么都拦不住她和我一起前来寻你。现在,她正等在树林外头。”
世人正惊奇间,却见一个身姿昂然的少年从一棵树后转出,现身于世人面前,恰是佛狸。青衣队见了他,似听到口令般皆单膝跪下施礼,齐声口奉小仆人,行动整齐齐截。绮云听他们奉佛狸为小仆人,恭谨有礼,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绮云不解地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