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见他面有喜色,忍着痛,赔笑道:“大王子说的那里话?大王子的风采,义真敬慕不已,如何会讨厌呢?”
等他们去得远了,兵士们纷繁向卫队长抱怨,“我们是大王子的部下,他只是个小王子。你看他毛还没长齐呢,我们干吗要怕他?”
他停了一瞬,又不放心肠叮咛一番,“路上忍着燃烧,五王子叫我们留下活口,谁如果去惹她,万一她咬舌他杀了。如果哪一天,五王子俄然又问起来了,我们全都要掉脑袋的。”
“放屁,”那卫队长喝道:“五王子是大王最喜好的小王子。大王一贯治军松散,他若在大王面前说一句我们的不是,我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敷长的。他还毕竟还年青心不狠,以是,当时我想只要告罪自残一臂,既从命他的号令,又搏得他的怜悯。
赫连璝面色刹时阴沉下来,低喝一声:“不喝?”
那少年将军正端坐顿时,面沉似水,手提长剑正指着他们。众兵士瞥见他,仓猝放开绿瑛,跪下施礼,口称:“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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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见他说得慎重,齐宣称“喏”,押了她,前去战俘营而去。
赫连璝跨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到近前。绮云感遭到他身上的丝丝寒意,他铁钳般的大手掐得绮云的手腕生疼。见她眼底的嫌恶,他阴沉地问道:“安西将军,你很讨厌本王子?”
绮云伸出纤指,挡住酒杯,推让道:“大王子,您不晓得,我们南边汉人不似你们北方英豪善饮。若义真喝醉了,明天爬不起来,岂不迟误了大王子的路程?”
赫连璝嘿嘿笑道:“既然如此,刘公子就陪本王子喝上一杯。”说着,强搂住绮云的肩膀,按住她坐下。
霹雷隆,雷声高文,天高低起了大雨。那些女俘拖着脚链,躲到帐篷下,搂抱着双臂,佝偻着身子避雨。但是,更大的灾害正等着她们。帐篷内悄悄地伸出一双双魔爪,把她们一一劫夺入内。不一会儿,帐内传出阵阵哀声惨叫,夹着风声雨声,分外惨痛。
一起上,和绮云一起被押的,另有很多晋军的俘虏和都督府的丫环。绮云乘空细心地看了看,见俘虏中没有绿瑛,内心暗中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