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忙止住她,“姐姐不必多礼。”
绮云敛襟施礼道:“虽是虚礼,但宫主相救,如何说绮云在此都要谢过宫主。”
墨川使了个眼色给虹霓,“虹霓,给她看帐本。”
见绮云半天不吭声,虹霓又持续游说道:“宫主诚恳相邀女人,这是多大的美事!有无数的王谢淑媛,凡是只要见了我们宫主的,无不倾慕,乃至不吝跪求为宫主的侍妾,但宫主向来不睬睬睬,只收了两报酬侍女,就是方才跳舞的冷玳,另有一个叫寒璧。本日,冷玳晓得宫首要来这里,不吝盛装打扮,和曲起舞,以搏得宫主的喜爱。”
离得近了,绮云能清楚地瞥见他头上的发冠和服饰,皆是不凡的上品,富丽而又不张扬。他的服饰是很少见的,精彩华贵,集合了胡人骑装的简便和汉人服饰的萧洒,更加显得他俊美不凡。
冷玳对绮云屈身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为冷玳奏曲。”
绮云上了阁楼,整了整衣衫,挣开虹霓,“姐姐,你身上的脂粉太浓了,熏的我头疼。之前,姐姐到那里去了?”
绮云道:“能给我看看,你方才发的暗器吗?”
“墨……”未等绮云“宫主”两个字出口,那墨宫主伸出折扇拦住绮云,淡淡地说道,“就叫我墨川吧,你也用不着叫我宫主,那些个虚礼我向来不看。”
只见他的目光流转,眼风扫过之处,园内世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有一丝的嬉笑,震惊呆怔之际,内心只是迷惑道:这是凡人吗?
绮云见二女为墨川争风妒忌,可他倒好,竟半分也不睬睬。他那般淡然清雅的模样,迷蒙微冷的眼眸,似把本身隔断在尘凡以外。
说及刚才的乐舞,绮云忽想起一事,对墨川伸出一只莹白玉手,墨川凤目一眯,问道:“甚么?”
绮云听出来了,这个朝影宫主,不要虚礼而是要实惠的。面对他的凌然气势,绮云毫不怯懦地回视着他,“墨宫主无妨直说,想要如何样?”
墨川脸上的冰霜有些褪去,轻摇了摇折扇,“我朝影宫最讲公道,鄙人有个发起,我晓得女人身上已没有甚么银两,在我擎香楼每天好吃好喝,是要费很多银子的。就算女人可觉得琴师,但像本日如许被人骚扰的事恐怕也少不了,擎香楼每天还要忙着善后。不如请女人入我朝影宫为琴师,岂不清净?”
“本日,本女人只是自娱自乐一番,仿佛没筹算以此娱人。”绮云甩了甩袖子,“宫主把我当何为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