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北疆草原上防备柔然时,夜晚每天要观星,这是我们夜晚行军兵戈的方向。我甚么时候利用过你?”
拓跋焘听了这话,倏然直起家来,口中急道:“你还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的吗?绮云,你是不是要让我现在把心……”他话未说完,被绮云紧紧按住了嘴巴,止住了他的话。
提及诗经,两人异口同声地吟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的头缓缓地靠近,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庞,二人的呼吸融会着。绮云一动不敢动,心若擂鼓般的狂跳着。目光移至她的唇,他低头渐渐地靠近,轻柔地吻上了她软如花瓣的樱唇。绮云一阵天旋地转,炙热且干净的气味铺天盖地覆下来……
绮云见势不妙,忙转了话题,“佛狸,我记得我们在长安临别的早晨,你唱的歌真好听。没想到你成日在顿时骑射,却也精通汉学。”
他说得当真,绮云动容不已。
“我才不要去呢!若晓得你的人和你的心是被我拐了跑的,她们的涵养再好,只怕也会嫌弃我了。何况,她们和你的父皇都中意的是贺思华蜜斯。我可不想自讨败兴,我最不肯意的就是受人家的白眼了。”
“本来你内心早就有我了,想着云清的身份离我更近,你才不肯实话奉告我,对么?”拓跋焘的嘴角溢出悄悄暖暖的笑,低低地说道:“傻瓜,你不晓得早在长安城,你为我挡下王镇恶的鞭子的时候,只怕当时,我内心就有你了。你那么荏弱,却面对着凶神恶煞的王将军毫无惧色,像一只在风中高傲的麋鹿,让我移不开眼睛。”
提及清溪山庄,绮云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你还说,前次在清溪山庄,你和别人合股那样棍骗我,我被你气得差点呕出血来。”
“你别,你还是去赖贺思凝蜜斯吧。”绮云笑着要挣开他的度量。
“她膝下无子,从我记事起,她和窦乳母一样,都待我如亲生儿子普通。”
“和你说了实话,谁晓得你会如何看我。如果因为男女之防,你和我更加生分了呢?”绮云白了他一眼。
“你放心,如果云儿和我一起回到平城,她们也一样会对你好的。”
绮云双眸微红,涌起泪意,脸上倒是笑着,“佛狸,别说了,是我不好。我信你,方才是和你打趣来着。”
“好了,好了。求你别……”绮云最怕呵痒,一面尖叫着躲着他的手,一面笑得身子颤抖,气喘吁吁,哀声求道,“佛狸,我再也不敢了。你,你饶了云儿吧。”
拓跋焘眼中暴露对劲的笑意,想起那晚的事情,笑道:“要说,你那晚吹的笛音真是不错,恰你吹的又是《凯风》,就让我更确信一分你就是绮云。直到我王婶给你评脉,对我说你是女儿身,更坐实了你就是绮云。以是,我才要那样试你一试的。”
拓跋焘面上有些歉意,告饶道:“没有体例,固然我晓得你是在帮我,但进了我泰平王府,任何人任何事,只得依法秉公措置。就算当时晓得你是绮云,我也不能秉公。不过在清溪山庄,你就不消那么委曲了。”
“那七颗摆列成一把大勺子的是北斗七星,而那颗很亮的是甚么?”绮云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问道。
“云儿,你一贯聪明,如何当时就被骗了?” 拓跋焘伸手揽住绮云的肩头,低声笑问。
“说道委曲,”绮云觉悟过来,咬牙说道,“我记得刚进了你泰平王府,我美意美意帮你清算册本,却挨了你一顿板子。你如何那么可爱?”
“佛狸,你真是好命,身边的人对你都那么好。我都有些妒忌了。”绮云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