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浅笑点头,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他一岁恰是好动的春秋,乌亮清澈的眼睛猎奇地看着他的父亲登上了另一匹战马。
赫连定见步队行进极迟缓,心中焦灼,他担忧魏军铁骑俄然袭来,以他残剩的夏兵,能够攻灭西秦,但对于刁悍无匹的魏军则有力抵当。以是,他看了看步队,决定领绮云等人先过河。
绮云浅笑点头:“王上威武,必然能如愿以偿。”
赫连定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雪枫很听话。等会儿,你紧紧跟着我的身边,不要阔别,定能安然无虞。”
很多衣衫褴褛的西秦百姓散坐于地,他们满面风尘,怠倦不堪,眼睛闪着麻痹或仇恨的神采。
第二日,明朗的天竟然变得暗沉,天空的云层越来越厚,深浅不一,像衬着的墨向无尽的四周感化。
天气洁白,淡金色的夕阳照着,接天的帐篷一字排开,旗号在风中猎猎作响。
赫连定闻言,目光顿时冷如寒冰。他握紧御剑,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的说:“想让她们留下,除非,从我赫连定的身上踏畴昔!”
胜光四年正月,赫连定突袭西秦南安城,西秦国主不是赫连定的敌手,穷途末路之下,用车辆载着空棺材出城投降。不久,西秦国主被斩杀,西秦国灭。
赫连定对着她们俩微微一笑,右手执御剑,向身后的将士大声道:“解缆!”
“王上,你呢?”绮云眸中怅惘,闪过一抹庞大的情感。
为首一人头束金冠,身材魁伟,两腮虬髯,他身边骑马另有一名白衫女子,面披轻纱,绮云认得她的身形,晓得她便是接过玉燕牌的寒璧。
绮云昂首,见赫连定面上似笼上一道阴霾,眉宇间也隐有忧色,欣喜道:“王上,臣妾的身子大好,不必顾虑。王上战无不堪,想那北凉小国必不是王上的敌手。”
那首级看了赫连定,抬头哈哈大笑:“赫连陛下,鄙人吐谷浑宁州刺史慕容拾虔,奉我家可汗之命,在此等待您多时了。”
慕容拾虔骑在顿时,指着赫连定身侧的绮云,傲慢地说道:“我家可汗说了,放行能够,但陛下身边这位名动天下的月华清妃和她怀中的皇子,必须留下为质。不然,我们如何晓得陛下攻灭北凉后,回程时会不会对我吐谷浑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