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屋里转了转,见实在是寻不着事儿做,她干脆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养神。
晚餐倒是简朴,她依着婆婆的话,炖了个蛋花汤,又炒了个素白菜,热了热中午剩下的米饭,婆媳俩面劈面的坐着吃了起来。
婆家这边的态度,唐红玫的娘家人都看在眼里。在夏末时,唐妈又来过一趟,因为她也传闻了唐红玫怀的是个闺女。幸亏,来过一次后就放心多了,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已经被养得白白胖胖,珠圆玉润的亲闺女。
等吃过早餐,唐红玫利索的收了碗筷抹了饭桌,没让婆婆沾手,就单独一人抱着碗筷进了小厨房洗涮了起来。
不过,就算如许,机器厂的事情也是大家眼馋的。早些年,厂子里还时不时的雇用工人,比来这几年,是一个都没雇用,想要进厂子只要一个别例,顶替交班。
之前如果许学军上的是早班,放工也就是下午两点多,家里人都会提早垫垫肚子,然后等他回家一起吃。如果是其他班次也差未几,毕竟他是家里独一一个赢利的人,很多事情必定都是要先紧着他的。
外屋没啥活儿可干,她干脆也回了里屋,本来想清算一下屋子,可无法许学军本就是个勤奋人,家里又有个更闲不住的唐婶儿,家里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她就想弄块布来抹一把,都寻不到脏的地儿。
“……就这么明晃晃的把前提摆在台面上,李二桃嫁得出去才有鬼了。”唐婶儿砸吧砸嘴,总结道,“二桃那闺女倒不差,就是摊上了个不靠谱的妈。”
唐红玫忙一口承诺下来,倒是许学军只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三班倒的轨制是最大程度的操纵了厂里的机器,可对于这些工人来讲,却并不是甚么功德儿。早班和中班也就罢了,前者是从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后者是从下午两点到早晨十点。最难受的就是上晚班,即是就是要熬一全部彻夜。而每周起码有一次打连班,就是上完晚班接着上早班,整小我连轴转,最是耗身子了。
并且,唐婶儿也不止宠儿媳,她还宠着她那尚未出世的大孙女。
想到这里,唐婶儿又道:“学军那厂子比来忙得很,昨个儿又不巧调了休,今个儿只能先去上班。不过,回门那事儿你也别焦急,明个儿必定归去。就是吧,现在也只能委曲你了。”
不晓得咋弄的?唐婶儿奉告你,她吃过午餐就把窗户翻开了,还特地翻出了夏天用的大葵扇,对准了方向狠扇了好几下,看的唐红玫一阵无语,只得边洗碗边等婆婆玩够了以后,她才把卤水收了起来。
听婆婆提到了李家婶儿,唐红玫一面手上的活儿不断,一面就将下半晌听到的事儿简朴的说了说。
除了这三间外,他们家另有个巴掌大的小厨房,平常一人站在里头还成,如果多小我,转个身儿都难。再有就是靠着外侧的厕所了,实在小得不幸。
一家三口过大年,这在乡间地头是毫不成能产生的,就算远亲也没那么少,更别提很多人家都是好几房凑在一起,热热烈闹的过大年。
可这是之前的事儿了。
唐婶儿面上的笑容更光辉了:“她那人就如许……我跟你说,她男人叫李平原,是机器厂的老员工了,家里俩闺女一儿子,最大的闺女叫李桃,早好几年前就嫁掉了,二闺女顺着她姐的名字起,叫李二桃。你说,桃啊梨啊多好听?她非得叫个二桃,老天爷咋没叫她再生个三桃来呢?最小的这个盼了好些年,总算得了个儿子,宝贝得跟个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