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娘一口唾沫喷到二儿脸上:“你说不是她偷的,那你奉告老娘,到底是谁偷的?你若说不出来,那就是你屋里的娘们偷的!”
“嘶――”齐悦体弱力小,没能托起余秀莲,反倒被其倒下的重力压到手背撞到床沿上,伴跟着嘭的一声闷响,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齐老娘赶到东配房,就看到余秀莲抱着齐悦的手在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痛骂:“嚎甚么丧,一家的福分都被你们两个丧门星给嚎没了!”
齐悦嘲笑地戳穿她道:“你是没有碰到我,但你推得我娘脑袋撞向床沿,若不是我脱手托了一把,那么出血的就不是我的手,而是我娘的脑袋。”
这年青女人是三房齐传军的老婆王桂琴,刚进门不到一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现在不过三个月,恰是离不得人的时候,以是她去哪都抱着。
齐传明没法辩白,王淑芬的哭嚎立时又拔高八度,鬼哭狼嚎普通,齐老娘气得上前要去拉扯她。
“啊!”
齐老娘一见她,立时散了脸上的凶煞,迎上去接过她怀中的孩子:“哎呀,浩浩真哭了呀,快到奶奶怀里来,奶奶抱抱就不哭了嗷……”
第4章对证
院子里,王淑芬被齐老娘那句“滚回娘家”给震得呆了一秒钟,旋即就发作出更清脆的哭声,此次却不再是光出声不堕泪的干嚎,而是泪涕齐出。
若说之前,齐悦对于王淑芬还心生惭愧,现在倒是半点惭愧也无,眼底余悸未消,如果方才她没有伸手挡这一下,余秀莲必定撞得头破血流,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余秀莲本就体弱,猝不及防下,被高壮的王淑芬扑得撞到身后半人高的木柜上,疼得她神采都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而王淑芬却盯着她身后的柜子面前一亮:“你不说我也晓得,你必然是藏到柜子里了,你不脱手,我就本身翻!”
房中齐悦听到烽火燃烧到余秀莲身上,内心一紧,伸手要拿过粗瓷碗,却被齐明显避开,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现在承认,我们谁也逃不过!”
被那血淋淋的手隔空指着鼻子,王淑芬头皮有些发麻,却强撑着不承认:“悦悦你别胡说,二婶但是连碰都没碰到你,如何能够弄伤你的手?”
“嚎甚么!”
看着齐老娘眉开眼笑地逗弄她的儿子,王桂琴眼底闪过一丝对劲,但很快压了下去。
王淑芬撞门而入,气势汹汹地扑向余秀莲:“大嫂你公然在这,那米指定是你偷的,快奉告我,你把偷来的米藏到哪去了?”
就连方才院中吵得沸反逆天都没有动静的主屋,此次也哐当开了门,齐永福沉着一张脸跨出门槛。
此话一落,齐老娘还未反应过来,王淑芬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呼道:“必定是大嫂偷的米!昨夜娘还说齐悦不上工就不准用饭,今早米就少了一大碗,若不是她偷的,我将脑袋拧下来给娘当球踢!”
“桂琴,这事跟你没干系,你不要掺杂。”齐老娘抱着孩子一个冷眼扫畴昔,扫得王淑芬一个瑟缩。
嘭!
嘭!
齐悦只这一句话反问,就把风向再次逆转,因为谁都晓得王淑芬是一个无事还要搅三分的性子,常日里又喜好踩着大房说话,若齐悦手上的伤真的跟她没干系,她绝对会共同着齐老娘落井下石,那里会舍得偷偷溜走?
齐老娘强盗普通的逻辑震得齐悦一时失了声,但见余秀莲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又瞥见王淑芬正贴着墙壁偷偷往外溜,齐悦顾不得埋没赋性,举着血淋淋的手往王淑芬一指:“奶奶,我不是用心,也不是偶然,而是被二婶害的!”
“娘,浩浩都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