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养父盯着册子看了又看,几近要把纸盯个洞穴。
白微微看着陈锦棠带着薄怒的脸颊,怯怯道:“锦棠,你说得对,我错了。”
你差一点就被她害得身败名裂!
李清霜垂着头,嘴角出现一抹嘲笑。
她料定,只要秦家人看到册子上登记的工分,必然不会放过陈锦棠。
查对了秦俞安名字前面登记的工分和粮食数字,顿时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对!没错!就是傻子和他媳妇抢了我们家的工分和粮食!”
孙管帐骂道:“老秦头,你不要胡咧咧,我姓孙的当了几十年的管帐,算了几十年的账,咋能把账算错?”
秦大柱当即在册子上找到秦俞安的名字。
孙楠楠听着村里人一声接一声赞美李清霜,仿佛当众被抽了几十个大嘴巴。
孙管帐一脸无辜。
白微微低声说:“锦棠,清霜仿佛真的变好了,你看,她对待乡亲们多和顺、多耐烦啊!”
李清霜浅笑着,手指在秦家那一栏点了点。
分的粮食斤两也不对劲儿,往年我们老秦家能分到好几百斤粮食,本年咋少了这么多?”
“你信我,很好,我再问你,结合其他知青伶仃你的是谁?
每户多少工分、分多少粮食,早已记实在册,李清霜只需照着念出来就行了。
白微微一噎,说:“这还用问,我必定信赖你啊!我跟你是好姐妹,跟她,甚么都算不上!”
秦养父那里肯行,他回身诘责孙管帐:“孙大强,是不是你猫尿喝多了目炫啦,给我们家少记了这么多!”
陈锦棠莞尔一笑:“那可不,分粮但是个别面活儿呢。”
“不对啊!是不是算错了?我们家的工分不增还减少了?
李清霜一心要重新塑造仁慈亲和的好形象,脸上一向挂着和顺的笑容,耐烦地指导乡亲们查对数字、署名。
陈锦棠转过脸来,当真地问:“白微微,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如果当初你没能证明她是假装受伤,现在你就是阿谁刻薄刻薄、谗谄仁慈知青的大恶人!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孙楠楠念叨:“秦宝钢来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