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芃芃不解:“那还……”
刘家父子把篦子翻开,一股独属于粮食的浓浓香气就飘散开了,父子俩看着这一盆可谓豪侈的腊八粥,面面相觑。
“来给你送东西,”袁芃芃干脆地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我走啦,不消送。”
陈明义用两条胳膊护着袁芃芃,问:“囡囡,你在这里看得见东西不?要不哥带你去劈面看?那边固然看的不如这里清楚,但你这个子,在这里啥也看不见。”
袁芃芃没弄明白这是在干甚么,她个头小,挤在人群里,啥也看不见。
袁芃芃眼睛都不敷用了:她看卖篦子的也别致,看卖笤帚的也别致,看卖竹筐的也别致……
袁芃芃去摊子上看,倒还真有看中的。她指着一种玻璃珠子问:“叨教,这个如何卖?”
刘靖宇警戒地看着她:“你还没说呢,你来干吗来了?”
这一股香味儿太浓烈了,即便是刘峰眼疾手快,顿时盖上了篦子,但仍然有那么一刹时,让它跑了出去。
农户男人嘛,身上总有一种泥土和体味儿异化的味道,她被熏得晕头转向的,被陈老娘拉着走,也不晓得东西南北,归正就是跟着走就是了。
台子前面已经站满了两排的人,陈老娘忙带着一大师子往前挤去。
他之前在城里的时候,最喜好看电影了。也不晓得这乡间唱的戏,能不能比电影里演的好。
陈老娘头也不抬地查抄着方才买的针线,说:“就是不让卖东西,他们这些个别户,都是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刘靖宇忙去端阿谁盆子,端稳了以后吃紧忙忙地追:“喂,你把东西拿走!”
“那没人告发吗?”
小袁庄明天家家户户都弥漫着喜气。固然这时候的大部分人家都凑不敷八种粮食,但你给我一把,我给你一捧,大师换着种类, 也就不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