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敕命,天子敕曰:今河南水患,伤田毁林,流民隐患不成轻之。河决开封,久治不愈,若长此以往,劳民费财将伤国本。现命工部督水司员外郎丘胤明为治河佥都御史,本日赴开封府整治河防,安抚哀鸿。钦此。”
听他这么说,丘胤明也明白,天子身材衰弱,朝廷里的生杀大权定是落于石,曹二人之手,因而便道:“那,兄长是站在石侯爷一边了。”
话说中秋节前几日,河南布政司告破一起大案,震惊朝廷。
“你是个聪明人,”樊瑛笑道,“用不了多久。”说罢盖上茶碗,起家道:“时候不早,我该去衙门了。你若明日一早解缆,我就不来送了。你多保重。”
丘胤明正与几位主事一道清算各地官员上送的函件。老郎中大人手持一块琉璃镜片,埋头看信并不时地做着笔录。俄然有人奔出去,大声道:“郭公公奉旨前来,要见丘大人。”统统人都抬开端来,十几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一脸惊奇的丘胤明。小吏又道:“看郭公公的神采,丘大人看来要交好运了。”丘胤明没偶然候踌躇,从速整整乌纱,快步来到正厅,一眼瞥见江尚书也在,便立向侧边。这时郭公公从椅子上站起,笑着对他道:“丘大人,久闻大名,本日一见,公然人才出众啊。”郭公公的声音又尖又哑,让人听着毛孔发紧,丘胤明低头作礼道:“不敢当,公公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门外已有几十人的步队等待,邻里摆布挤在道旁看热烈,“寂静,躲避”的牌子漆得发亮,马车两旁均有马队保护,“治河佥都御史”的青色大旗惹人谛视。一名侍从副使上前道:“大人,请上车。”丘胤明转脸环顾了一下随行的人马,道:“旅途劳累,有劳众位了。”回身上了马车。坐定后只听铜锣一响,人马浩浩大荡的上路了。
丘胤明道:“兄长对朝廷的保存之道解释得好,不知我何时才气学到这么多。”
“多谢兄长指教,我不送了。”丘胤明开门目送樊瑛出门。
江尚书的奏折恰是请天子调派治河御史赴河南,督修河防。这天子平抱病,事情不知会拖到何时,江尚书心急如焚。但这回可巧,圣谕隔天便下来了。
一月前,黄河道经中原一段因为连日大雨,数处河堤决口,仅洛阳至开封便有两三处之多。一时候河水众多,冲毁农田房舍不计其数。如此严峻的水患几十年难遇,仅凭此事河南布政使及部属督河官员便要判上渎职之罪。岂知按查使一纸奏章速送刑部,状告布政使多年来私敛民财,剥削河防征银,贪赃近百万两白银。河南自古便是黄河多难之地,一旦河防疏漏,大水来时一发不成清算。刑部不敢怠慢,急奏圣上,顿时龙颜大怒,命令吏部尚书王文赴河南查办此事。不到一个月时候已查获赃银八十五万七千余两,两名布政使招认失实,因而朝廷派军队将二人押送回京交刑部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