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胤明看望了田文孝后,便换了衣服,往樊瑛家去。话说不久前徐有贞私占良田,石,曹二人大为不满,也引发了朝廷中很多人的群情。传闻,几天中已经接连有几名监察御史拟好了奏章,列举罪名,弹劾徐有贞。但是鉴于证据不敷,天子如此宠任徐有贞,必然对付了事。这等弹劾奏章对徐有贞来讲不过是小小痛痒,不敷为惧,天子还是常常招徐有贞入宫,待之密切。几今后,不料徐有贞听得风声,在天子面前先进谗言,说石亨与曹吉利广受贿赂,拉拢民气。加上徐有贞的亲信御史杨瑄,李贤亦上奏,言徐有贞所言据失实。成果,石,曹二人不但分利未得,反而被反咬一口,心中天然仇恨交集。丘胤明和樊瑛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公开里筹议对策。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球场边,坐下旁观马球。只见羽林卫的确不是石家二兄弟的敌手,已经失了两球。正说话间,中间走来一人道:“丘大人,久闻你文武双全,本日一展技艺,公然分歧凡响。”丘胤明昂首一看,来人是礼部侍郎杨善。三人相互见礼,丘胤明道:“杨大人,看你面色仿佛不太好,如何,有苦衷?”杨善道:“丘大人,实不相瞒,确有一事惹人不快。”丘胤明道:“本日大师出来赏春,没有朝堂上那些端方,但说无妨,就只当它是戏言。”杨善看了看徐崇景,说道:“朝事无戏言哪。”丘胤明浅笑道:“杨大人但是为了弹劾武功伯一事而烦恼?”杨善只好点头道:“唉,说来武功伯待人做事也太不刻薄了。他一日飞黄腾达,就不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丘胤明道:“现在圣上和他但是在一条船上。”杨善点头道:“就说那五百户良田,户部如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给了他。圣上却杜口不谈。长此以往,朝事必将不堪。”徐崇景在一旁有些不安道:“杨大人,实在我们户部也是迫于无法,都晓得,现在圣上只听武功伯的话。”杨善道:“不知武清侯石大人如何想。传闻那日,圣上招石大人进宫,你猜怎的,把石大人训戒了一通,这回石大人可该大发雷霆了吧,可如何不见一点动静。”丘胤明道:“圣意难违,或许他只是不想去硬出这个头罢了。”杨善道:“不瞒二位,实在有人早就想启奏圣上,武功伯擅自侵犯地步,广受贿赂,可据查,地步一事倒是由徐太常建议的。丘大人,你和徐太常多有来往,可知此事?”这时徐崇景有些急了,赶紧道:“伯父大人此举也确是迫于无法呀。”丘胤明听了,当即接着道:“据我所知,当初户部为了此事特地去就教徐太常,徐太常倘若说,不给武功伯,今后如果给武功伯晓得了,定会成心加难。”他抬高声音又道:“武功伯为人睚眦必报,于谦大人就是前车之鉴。”此话一出,杨善连连点头道:“此话有理。”三人又闲谈了一会儿,徐崇景先告别而去。
樊瑛“哈哈”大笑迎上前,对得胜返来的丘胤明道:“贤弟好技艺,此后可要多来和我们打球才是。来,喝水。”丘胤明接过一大碗水,仰着头一饮而尽,擦擦汗,拍了拍黑马的头道:“多亏了它。”马儿仿佛听懂了,“咴咴”鸣了两声,摇着鬃毛本身喝水去了。樊瑛指了指场边的一名正在摩拳擦掌,筹办上场的红袍青年道:“你看,那就是徐有贞的小儿子徐清。我部下的人刚上报说,前两天,桃园春的花魁竟然被他梳拢了,要晓得,石亨家的小公子花了多少银子,至今也没得逞。瞧他东风对劲的模样,一会儿他插手羽林卫一队,和石家小公子恰好仇家,必然有好戏看。”丘胤明眼角余光扫过场边,点头笑道:“稍后我天然要来看好戏。不过那边仿佛有人想找我说话,恕我先不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