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他但是得了老宗主的真传,工夫比大庄首要好很多呢。”
这时,但见龙绍的长鞭已收为二折,腾挪间高低翻飞,场外之人皆看得目炫狼籍,而台上诸人则看得清楚,他且攻且守,虽护全了周身,但被丘胤明逼得没有机遇反击。炉里的香早已烧完,可到了这关头,已经停不下来,定要分个胜负。龙绍一咬牙,看准一刹时,刀锋将到未到时,俄然运寸力于腕,“呼啦”一声将鞭头抖出,错过刀身,直击丘胤明印堂。此招极险,让观者都抽了口寒气。却只见丘胤明在这顷刻之间抬头折腰翻身,竟躲了畴昔,且顺手连续翻卷数次将那鞭身紧紧缠住。龙绍自知失手,鞭子被他揪住,一下子抽不返来了。丘胤明已腾空而起,另一手凭肘一刀向下压来。龙绍只能用拉起一截鞭子硬生生地去档,幸那鞭身极其坚固,固然挡住一刀,但还是被压得单膝着地,只得将鞭子一绞弹开刀身,躺地避开,起家道:“丘寨主,承让。”
丘胤明道:“普通的雁翎刀便可。”
场下一片哗然。台上亦面面相觑。朱庄主笑道:“本日真是天作偶合。丘寨主,祝你能够过得此关。”说罢拿起手中木签,眉毛一抬,道:“二弟,是你。”
“西海盟!那么短长啊,明天来没来?”
场内场外顿时鸦雀无声。世人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场中缠斗的二人。龙绍步法轻灵,鞭如龙蛇,频取丘胤明关键,数次千钧一发,可均被丘胤明奇妙化解。双刀似翼,任凭鞭影如铺天坎阱般层层包抄,仍能步步紧逼。此时,朱庄主已不复方才的落拓,正前倾着身子看得纹丝不动。神剑山庄的骆老爷和青城张掌门窃保私语,面露惊奇之色。衡山掌门欧阳法侧过身来,向老宗主道:“宗师你看,这个年青人的工夫毫不在二庄主之下啊。你能够看出他师出何门?”
龙绍手腕一振,放开长鞭,只见那约莫两指粗的浑圆鞭身模糊泛着金光,一抡之下,风起尘扬,带着一丝龙吟般的风鸣声,先发制人。鞭梢疾如闪电,直取面门。丘胤明侧肩避过,不待那鞭梢窜改方向,已欺身上前,一刀卷向龙绍持鞭的手。龙绍秀目含威,急退半步,那鞭子如活物普通探头返来,从前面缠向丘胤明的脖子。丘胤明早有防备,低头反手一刀,待鞭头方要缠上刀尖时,扭腰回身,借力将那鞭子抹了开去,另一刀直挑向龙绍腰间。
毕竟是个完整陌生的敌手,丘胤明此时也并无非常掌控。少顷,双刀在手,他沉气凝神,对二庄主点头道:“多谢借刀。请。”
“哎,那八个是谁啊?”
时候过得挺快,只见一个小我神采各别地上场,几近都是一样的神情败阵下来。已有十多把椅子空了出来,而胜利过关的只要两小我。一个是青城派的出师弟子,和铁面梵衲勉强打了个平局,另一个是湘西某苗寨的土司,在枯云禅师手里对峙了一柱香。这时,又闻声朱庄主道:“哪位豪杰再来应战?”
从正厅后侧出院门,一条宽广石阶穿竹林而过。三十六名山庄的军人一色青衣乌帽,手执陌刀,对列两排一起站开驱逐来客。拾级而上约莫五十步,面前豁然开畅。丘胤明心中感慨,在这山间修起如此平整宽广的校场,不知花了多少人力。校场四周绿树葱荣,东西两侧丘峦叠嶂,碧岩起伏,正北是山庄的二门,有石阶通向层林掩映的亭台楼阁。
丘胤明见他中攒着一条长鞭,心中明白,非妙手不消软兵,对阵此人不成白手。因而道:“丘某用双刀。可惜至今未曾寻得趁手好刀。二庄主,如有刀请借我一用。”
袁刚脸上也仿佛有些严峻,但到了这场上就只好豁出去了。抱拳道:“张掌门,请见教!”话音一落,双手抡起棍子直奔张君素。只见张君素不慌不忙,剑也不出鞘,在双节棍一股脑儿劈脸盖脸的守势下,竟是萧洒自如似闲庭信步。二人周旋间,丘胤明瞥了一眼台上的香炉,那四寸长的香才烧去半寸。这时,只听袁刚叫道:“不打了!”他转眼一看,袁刚已经跳了开去,径直了局,口中道:“明天状况不好。来岁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