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点着油灯,每隔一段路就有两名校尉扼守。走了一会儿,垂垂风俗了那气味,而两侧的墙壁和空中却越来越阴气袭人。跟着那军官拐进一条甬道,油灯下,一个大哥的看管站了起来。
丘胤明抬开端,恰好对上了那老看管的脸。只见一双浮泛无神的眼睛陷在惨白如干肉的脸上,暗淡的灯光里,仿佛一阵暮气劈面而来。甬道内里没有点灯,看不清是甚么,但他晓得那边面必然就是牢房。而这些牢房里不知有过多少惨死的冤魂。
陆杲俄然抬手表示那校尉停下,靠近丘胤明跟前道:“这龙筋索的滋味好受不?”
丘胤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信不信由你。”
进了门方知,本来这里通向狭小的隧道。
那穿胸彻骨的剧痛跟着体力的减退愈来愈烈,直至五脏六腑都要碎了普通。不知打了多久,俄然有一刻,身材变得麻痹起来,神态也轻飘飘地似要漂泊而去,内心一松,便甚么也不晓得了。又不知过了多久,火烧般的疼痛才把他从浑沌中撕扯了出来。展开眼睛,四周一片乌黑,很久方才认识到,已经回到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