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头子我还是不管这闲事了。对了,武昌府安设好以后,你要不要来三思院和我们汇合,一起去杭州?”
丘胤明内心一酸,俄然生出一个动机,对柴班道:“再找差事,一定有个合意悠长的。我倒是有份差事,就不知你愿不肯意远走他乡。”柴班眼里一亮,问道:“莫非是大人需求人手?可我,只会管管家事,算算账甚么的……这个……”方才瞥见丘胤明时,就猜想他现在定是和祁先生他们一样的江湖人物,常日少不了打打杀杀的,能是甚么差事。
“如何了?”丘胤明放动手中的酒杯。
丘胤明浅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说的差事,就是你仍旧来做我的管家。如何?”
樊瑛晓得路,二人很快就找到了桃源村一角的小院子。只见高矮不一的荆扉内,那砖瓦陈腐,墙壁班驳的屋子,便是柴班家里。丘胤明正暗自惭愧,之前怎不知他家里这般贫寒,可当时给他的月钱也很多啊。
丘胤明道:“我都想过了,到武昌先去大冶县,有了这些金银,把大冶县统统的矿山尽可买下。那武昌知府我体味,是个识时务的人,无益可图又费事的买卖他必然不会干与,大冶的县令我也熟谙,等来岁好好地把那片矿山运营起来。别的,让刘立豪去夏口镇找个落脚处。将来伯父能够在那边安排一些人,既是运货的港口,亦可作为江上的一处通信地点。如何?”
在院外拴了马,二人便去拍门。未几时,有人应门,恰是柴班。柴班抬目睹丘胤明拜访,又惊又喜,赶紧将二人请进家里,唤来儿子,端茶倒水。丘胤明四下里一瞧,这屋子里和外头看上去一样陈旧,墙壁上尽是炊火熏燎之色,窗纸也不知补了多少回,屋里暗沉沉的,只要供桌前新买的福禄寿三星画像光鲜得很。见柴班一脸不安闲,丘胤明不由径直问道:“老柴,你家为何如此艰巨?”
到了都城,刚过新年。乔装一番混进城去,目睹一片新春欢娱之景,到处张灯结彩,喜乐融融。回想客岁此时,正和东方兄妹另有有为欢聚一堂,又初识恒雨还不久,即便有些朝堂阴云袒护,也挡不住面前一片光亮,那里料获得以后这统统变故。客岁上元节和恒雨还一起看灯的景象,影象犹新,可惜本年来不及赶去杭州陪她过上元,连她的生日也错过了,定要找些甚么弥补一下方好。想着这些,这一年里的朝堂变故也好,存亡危急也罢,面前统统物是人非,畴昔的也就畴昔了。
柴班瞪眼道:“大人,你,又有家业了?”
“你走后,过了些光阴,我派人探听过他的环境。说是和本家的兄长有冲突,回籍以后,没了支出,日子过得很贫寒。我便布施了他一点,不知现在如何。要不要去看看?”
柴班这才将后果结果诉说了一遍。本来,柴班上头另有一个兄长,生得聪明,故得父亲偏疼,早就想着把家里的地步和产业都留给大儿子。以是,当年父亲归天以后,柴班的兄长就把他从祖屋里赶了出来,柴班没法只能到都城里去寻生存。幸亏他办事敏捷可靠,从起先的普通仆人做到了管家。本来支出不错,足可过上好日子,可他偏是个孝子,父亲归天了,家中另有老母,兄长常常以扶养老母之名向他索要财帛,他都毫不鄙吝地给。以是,母亲向他大哥要求,让柴班的妻儿搬回祖屋居住,他大哥也勉强承诺了。谁知,就在两个月前,柴班老母病逝,刚忙完丧事,大哥便翻脸不认人,将他一家又赶了出来。
“那你要好好地感激盟主才是。”祁慕田一捋髯毛又笑道:“不过,这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