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扬缓过神来,叮咛老管家:“快先请他到中堂看茶。”转头看了看那几叠书卷,手指攒紧了袖口拿不定主张,咬牙道:“就先都放在这里,等会儿再议。”
井下鲜明一道铁门。世人互致眼色,看来这《十方精要》很能够就要水落石出了,不免都有些冲动。可上前细心再看,那生铁铸的门极其坚厚,门上两道铁锁亦是安稳非常,即便有厚重的刀斧,一时里也恐怕很难将铁锁劈开。白孟扬皱眉道:“家里的钥匙少说也有上百把,只能拆门了。”高低打量着大铁门,深思着主张。
“我真的见过。小时候,有一天早晨,我偷偷到花圃去捉蟋蟀,瞥见祖父从地底下平空蹦出来,然后把大石头搬回了原地,吓得我半死。我去问他,他却硬说我看错了,还很严厉地数落了我一顿。以是我一向没敢提。”白志杰有些委曲,“厥后,厥后我又悄悄去看过,石头底下的确有浅浅的一圈青砖,应当是口井。明天早上路过那边,俄然就想,会不会真有个密室在井底下,可那石头太大,我必定移不动,就算了。”
房通宝微微一笑,问道:“白公子,我方才见你在花圃的大石头边上流连,但是为了石头上面的那口井?”座中皆有些惊奇,在花圃时,几人都只见了石头,却未见得下头有井,这神偷公然眼力不凡。白孟扬不明以是,问房通宝:“先生何出此言?我家花圃里并没有井。”房通宝却笑道:“且问公子。”
本来,因昨晚四人留在庄园,以是东方麟等回城里将随身行李都搬了过来,那把火铳被东方麟嫌弃以后,一向由有为保管。没想到眼下还派上了用处。
“甚么!”白孟扬猛地一怔,“你说甚么?”
“真翻开了一个!”白孟扬和有为此时在铁门前检察,白孟扬面露诧异说道。有为微微一笑。房通宝在前面奖饰:“上官公子的准头真好,换我来一定打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