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顾忌的敛财……”裕亲王自言自语念叨着这几个字,俄然眼睛一亮,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你是说?要把我们公开里做的事情嫁祸给太子?让父皇狐疑他要谋反……”不等说完,他便点头道:“不成不成,你这是弄巧成拙,老四已经是太子,只要父皇一去,那位子就是他的,他为甚么还要冒这个险?于理不通。”
杨子帆晓得姐夫因为京营的事非常受了一番惊吓,表情天然不好,因而便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要能给镇北侯府安上这个罪名,到时候便能够请皇上想一想,镇北侯府不消别的,单只是萧江北抢的那些北疆珍宝,卖了就够他们几辈子花用,为甚么还要如许做大买卖赚大钱?乃至不吝与民争利?他们到底为甚么要如许肆无顾忌的敛财?”
“阿谁顾氏确切是个短长的女人,与她比拟,方氏虽也聪明,但是做事却失于阴损,固然城府颇深,到底诡计狡计是小道,不如顾氏如许光亮正大的。”杨子帆叹了口气,却听裕亲王没好气道:“那有甚么体例?当**也不是没有求娶过,恰好那萧江北又没死,阿谁女人也不识好歹,乃至于功亏一篑,我还真就不信了,本王大业会被这么一对年青伉俪阻住?这个方氏固然城府深,但她有把柄在本王手里,对本王忠心耿耿,要钱要物向来都是竭尽所能,用着也就算是非常趁手了,不比顾氏差。”
这个迷惑很快就解开了,当顾绮罗进了屋,转过屏风,瞥见如同丧门神一样坐在许老太君下首的方琼华时,她就完整明白了。
“奶奶,只怕太太那边不会这么好说话。”秋容踌躇了一下小声道,却听顾绮罗淡然道:“无妨,这点面子想来太太是会给我的,你固然选人就是。”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裕亲王一听这话,便猛往大腿上拍了一记,哈哈笑道:“没错没错,老四一焦急,父皇当然就会活力,特别老爷子从前次病了以后,就很有点疑神疑鬼,哈哈哈,好,这主张当真是好,若能今后就让萧江北失了天子信赖,那就更好了,先砍了太子膀臂,再让他失了皇上欢心乃至是信赖,呵呵,不太悄悄巧巧一个‘与民争利’的罪名,就能有如许结果,这就是一箭双雕啊。子帆,姐夫没有信错你,你公然是个好样儿的。”
杨子帆道:“我传闻她要建立辽东到都城和江南到都城的两条经商线路,并且就在不久之前,江南那边已经送了一批上乘货色进京,我料着她是要在都城再开两家贵品铺子,这些可不都是要用钱的?以是我想着,今后倒是能够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做甚么文章?”
“是啊,就告镇北侯府与民争利。”杨子帆一副胸有成竹的闲适笑容,看的裕亲王好不烦躁,没好气道:“有甚么主张就好好说,别卖关子,又不是不晓得我比来多不利。”
看到裕亲王伸出大拇指奖饰本身,杨子帆不由更加对劲了,嘴上却赶紧谦逊了几句,接着两人又密议了一会儿,裕亲王这才亲身把人送出去。
眼看再过三天就是腊八节,恰是这一日,腊月初五,竟迎来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天上没有一丝儿风,铅云厚的仿佛走不动,这场雪搓棉扯絮般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最深处足有大半尺厚。
一大早,顾绮罗便起家了,梳洗结束穿好了大衣裳,便披了一件紫貂皮大氅出门在府里巡查着,是以那些本来要躲懒的下人们立时便勤抖擞来,到处都能够瞥见主动扫雪的人。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就怕他不来。”
杨子帆浅笑道:“姐夫也说了,太子若要即位,得等皇上去了,他现在也已过了而立之年,皇上看着却另有几年好活,谁敢说他就不焦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