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不由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好半晌方喃喃自语道:“如果我当年也有他如许性子,是不是琼华也就不消被她父母嫁给高家去攀炎附势,最后落了那样一个了局?大不了,就是私奔或者被宰了呗。唉!可惜啊,这世上没有悔怨药……”因闭目自思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苦笑道:“有了悔怨药又如何?我怎能和那臭小子比拟?他如果带着顾家女人私奔,这个家也不会如何,可我当年如果率性妄为,母亲又要如何安排?世事两难,不过如此。现在徒自思考,又有何益?不想了,不想了……”
“萧公子仿佛有甚么苦衷,但是刚才奴家的那一曲惹起了您的愁思?”
不过太子天然不会戳穿成王爷,因就哈哈一笑道:“还是七弟在这上面用心,我倒是忘了,那臭小子还欠着我一万多两银子呢。也好,归去我就把他叫来,让他从速筹办这件事。”
一面想着,便假装活力道:“七弟莫要提他,瞧瞧他这几日都干的是甚么功德?出入青楼流连忘返,我昨儿还把他叫过来狠狠怒斥了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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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气哼哼地说着,公然,话音未落,就听成王爷笑道:“既然萧千户不在乎名声,太子哥哥何不找件事给他做?只要他一心扑在做事上,别的的动机自但是然就少了,既能够让他沉着沉着,又能够根绝他来往青楼自毁名声,这岂不是分身其美?”
“公子如果沉闷,不若奴家再弹两首欢畅的曲子?抑或公子想要听戏的话,奴家倒也会几出。”劈面的柳飘絮仍然在失职尽责的想让客人畅怀,这让小桥有些奇特,暗道这位柳花魁名满都城,自从当年一曲“天上人间”艳惊四座,从而后能出入她内室的便只要八皇子,平常天孙公子底子连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却不知这一次因何例外?竟对萧江北如此殷勤阿谀。
“找件事给他做?这倒是个好主张。”太子殿下摸着下巴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只是要找一件甚么事给他做呢?”
下了朝,成王爷用心落在前面,和太子一起出了宫门,他找太子是有话要说,却不知这景象落在一众官员皇子们眼里,就代表了另一层含义:甚么时候成王爷和太子的干系如许靠近了?那财神爷不是个着名的认钱不认人,谁都不靠的吗?莫非他已经认定太子就必定能在将来担当大统?皇上身材可还结实着呢。
“那小弟就多谢太子哥哥了,他日我请哥哥用饭,唔,你之前不是说喜好百味馆的饭菜吗?到时候我们就定在那边好了。”成王爷开朗大笑着,内心终究松了口气,想到生辰时堆满库房的珍宝,他眼睛不由得都笑弯了。
难怪这女人年过二十,却还是都城青楼中独一无二的花国魁首,虽是风尘女子,但这份儿绝代风华,倒是连后宫中那些天姿国色的美人都难比,都说程九女人是都城第一美人,但是和这位柳花魁一比,那不过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罢了。
小桥看着身边一脸凝重的主子,用力儿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您……您真要出来啊?”
萧江北把瞪着他的视野收回,冷哼一声道:“出来吧。”
再看向淡然喝酒的主子,这小子心中便生出无穷佩服,暗道面对如此绝代才子,二爷竟然还能摆着如许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坐怀稳定,可贵,真是太可贵了,这都城中恐怕也只要我们爷才有这个定力。
“哎,人不风骚枉少年啊,这一点太子哥哥莫非不知?何况传闻他是因为顾家的事活力,这也非常普通。不过……如何说呢,他到底也是太子哥哥的亲戚,只怕总如许下去,当日赈灾换来的那点名声就要尽付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