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道:“本来如此。如许吧,也别租甚么屋子了,这是总兵府,又不是都城侯府,不好收留你爹爹。这里就是我和萧江北说了算,其他多是本身人,不是本身人的,也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就在府里找一间空屋子,安设白叟家吧。”
“奶奶也别如许说嘛。”钟东风脸上挂不住了,愁闷道:“这事儿不怪我啊,大人是总兵,是武官,这辽东很多事情他插不上手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就算有主张也没用。”
比及人都走了,顾绮罗才竖起眉毛跳到萧江北身边,忿忿道:“你不是说派人暗中庇护钟东风他们吗?如何他们还被揍成如许儿?你那暗卫不会只是个安排吧?”
“咦?这体例不错。”顾绮罗看向萧江北,却见丈夫点头道:“说不准,谁知皇上会不会派一个和唐万年有干系的?”
“不消问,这件事只怕和辽东总督脱不开干系。”
“太可爱了,太放肆了,总兵大人你看看,这辽东成了甚么?天国吗?那些矿工,我们远远瞥见,一个个腰都佝偻了,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这是暮秋时节了啊,辽东这个气候,我和飞鸿穿戴姑绒大氅都嫌冷,他们就穿成那样采矿,这的确没法无天。”
唾沫飞溅的钟东风一下子就愣住了,但很快他就觉悟过来。沉声道:“私家开采?这胆量当真是要吞天了,那金矿我固然没靠近畴昔,但远远看上两眼。也晓得那毫不是个小矿,这……这群人是在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