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现在谁在谁地盘上?
女人点烟的手一抖,火烧在手指上。
陆延这天中午又借了伟哥的摩托车出去菜市场买菜,连着吃了快一礼拜的泡面,再吃下去别人都快变成泡面了。
“甚么孩子?”女人收回视野,又渐渐地站起来,她说,“我没有孩子。”
陆延声线不算特别柔的那种,辨识度很高,特别唱高音的时候,声音一点点压下去、带着点哑。
“他平时不爱让人碰。”
因为面积小,寝室和客堂并没有太明白的边界,他看到陆延床上扔着一条牛仔裤,床对着的那面墙上贴的是张海报――Vent乐队。
一个还在喝奶的小孩儿。
是个小孩。
伟哥这小我长得五大三粗,长年收债靠的就是身上的严肃之气,浑身肌肉不说,笑起来也跟皮笑肉不笑似的,他刚凑到那小孩儿面前想逗逗他,小孩哇地一声就哭了。
肖珩嘴里“嗯”一声当是对陆延那句号召的回应,然后极其天然地轻拍那小孩的后背,拍了一会儿那小孩才眨眨眼睛,从嘴里冒出带着一声奶味儿的:“嗝。”
陆延实在看不下去:“你嫌他哭得声儿不敷大?”
但伟哥看着他们说:“正所谓不打不了解啊,江湖相逢就是缘……哎,这小孩还挺敬爱。”
平时看着灵巧的孩子一哭起来的确就是恶魔来临人间。
肖珩正想说‘把他给我吧’,就听到内里传出去几声高跟鞋踩在空中上的声音,以及一阵丁零当啷的钥匙声。
“我来就我来。”
跑出来以后整小我都烦透了。
但这么个声音现在在唱:“……欢愉的一只小青蛙,哩哩哩哩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