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踌躇了一下,“公然是旗门传人,连我衡山宫的五雷心法也都晓得……”收起手决,他是衡山宫五雷心法的正传弟子,晓得这五雷在五脏五行未全炼前,每使一次都必将伤害到五脏之间的均衡,五雷心法是以肾水为本,生肝木而支心火,撑胃土援肺金,五性缺一五雷不纯。
“是么?”陈枫伸手一抓,那面小旗就这么被他随随便便的抓在手里。“据我所知招魂幡内有十数道符咒,可令民气生幻觉,被带路铃摄去灵魂……”
“他不是小瞧衡山宫的道术。”陈枫竟然也搭腔说,“他是看不上衡山宫某些人的修为。”然后他又竟然问文子俊,“你说呢?”
反到是陈枫自从卫飞一跃而起后,仿佛胸有成竹一样,面带浅笑,看戏普通的望着清阳。
清阳手上法决变更,陈枫疏忽跟着他这些手决而引发的丝丝缕缕的电光,“衡山宫五雷心法以五脏五行五神为基,肾为水肝为木心为火胃为土肺为金,五脏间各有其神,衡山宫的五雷法便是一一唤醒这五脏之神,继而合一,达精气神三花聚顶,不知清阳道长已炼至四层的五雷心法,还缺了哪一个呢?”
“哈哈!”清阳俄然大笑起来,“看来旗门公然与千机门联手一气了,难怪宫主清灵师兄提早出关,说天松子师侄有大劫在临,没想到旗门和千机门本来……”他历喝一声,“你们几个必须跟我回到衡山,面见我掌门宫主。”
清阳喝住抽泣的天风子,“人死难以复活,这是前缘必定,何况修道之人,为阻血愿也是功德一件,循环后自有他的果报,这点都不懂!”
话说到这儿,卫飞看看陈枫文子俊的神采,也明白过来,“我靠,绕了这么一圈,你还是要我们去衡山啊!瘦子,你俩是不是早晓得了。”
清阳阴沉着脸,俄然一咬牙,手腕一抖,一面淡灰色时隐时现飘飘零荡的三角小旗自他的衣袖中飞出,浮在陈枫文子俊卫飞三人头上。同时他手上也多了一个杯口大的铜铃,“衡山宫的神通可并不止五雷法。”
这个清阳也是清字辈中将衡山宫五雷心法个炼至第四重的,其天赋可比龙门派的行游。其实在道中,衡山宫于三山五岳里名声最低,但衡山宫的道术的确另树一支,只是在历代少有可载入史册的代表性人物,即使是他们引觉得傲的五雷法,那也是天师一脉的功法。
清阳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停动手决。在道家的修炼体系中,五脏之间确切各有司职的神位,五神对应五行的色彩,与天师派的五雷分歧之处是,衡山宫是将五神在头顶合一,从而构成金丹大道所炼的原神。而原神本就是五行之气逆化为阴阳最后归为纯阳。衡山宫的五雷心法的确是独树一帜,但它却要先行一一的唤醒五脏之神,清阳达到四层,间隔五神合一还差了一个层次,修道不比其他,讲究的就是个百尺杆头更进一步,这一步的艰巨比之百尺杆头还要更难。
“是!”天风子老诚恳实的站起来,一边还不住的擦着眼泪。
清阳神采一变,“凭你也敢小瞧我衡山宫的道术……”
行游闭目调息,他刚才大动元气,现在衰弱仿若婴儿,细若游丝的一股真气在经脉中游走,却在俄然间脑中呈现一片明悟,这与他之前的心境有关,所谓知阴守阳,当他视弱珍宝的元气处于弱势时,另一面的慧反而升了起来,一点彻悟中,行游竟然定去。
清阳对劲的一笑,“你晓得就好,我衡山宫能列于三山五岳,所依托的绝非五岳名胜……”
陈枫却没事一样,饶有兴趣的盯着头顶上的小旗,“这便是招魂幡吧?那么你手中的该是带路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