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细看,内里冲出了一些指甲盖大小的蚂蚁,比拟那戈壁行军蚁的个头要小上很多,可那色彩却让人不寒而栗,乌黑的身子,顶着两根火红的头须,模样说不出的可怖。
刚看清了这景象,我心中有些惊奇,这玩意儿也未免太将挨次了,就仿佛先前排练过一样。走到近前我伸手就拽起昏倒不醒的安长维,又将他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用匕首撕成了一块块的布条,期近将燃烧的青铜剑火把上缠了一根,其他的都交到了瘦子的手里。
我虽不喜好安长维这类奸商,能够找到这里并且找到两块残破的虎符,他是居功甚伟的,且不管他跟着我们进了这里最后是怀有何种用心,可这份情确切跑不掉的。
我心中暗骂这老瞎子,被困了二十余年,刚一见到活人,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如何算计我们,真他奶奶的狗咬吕洞宾。
瘦子蹲在地上扯着布条,匕首往地上一插,将布条清算好以后又把匕首捅回了脚踝处。瘦子拔出匕首的一刹时,地上带出了一阵红色的东西,我伸手摸了一把,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笑了笑。
一百多具水银尸,脚下都是牢固的,上面是一个看不见的盘,双脚都被连在了盘上,不管从远处看还是走近看都是连在一起的,底子看不出甚么端倪,不过刘瞎子却说,这两具剩下的水银尸脚底是能够转动的,当然转动以后虽有活路,却也不是完整没有风险,详细风险是甚么,他却没有言明,只说让我们转动且看。
说罢我对瘦子打了个手势,表示他举着火把向Emma靠畴昔。
我就晓得这老瞎子没安美意,定是另有下文,心中冷哼一声,故作不解的问道:“要火有何用处?”
不过我此人向来有一大好处,信他,却不全信,不信,毕竟我手里有枪,稍有不对起码能一枪成果了他,也不能让他好过了,可他是个瞎子,却看不见我们手中有枪,这事儿得让他做到心中稀有,不然他如果起了个歹心,那我们可就被动了。
心中固然这么想,话却不能说出来,刘瞎子在这里的耳朵可不必Emma差多少,再说了,Emma现在正背对着他,如果他拿了Emma做人质,又不肯奉告我们如何出去,那不是更垮台。
我对瘦子说:“小胖,你背着安先生带着段蜜斯先走,这点儿布条烧完了就没了,估计扛不过两分钟。”说完这话,我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刘瞎子,问道:“刘前辈,你是在这儿等着,还是跟我们一块儿原路跑出去?”
话还没说完,刘瞎子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跌倒在了地上,此时再看他先前所站的处所,不知甚么时候升起了一块方形的石台,说是石台,实在就是一个巴掌大小,不过二十公分摆布的崛起,刚要凑上去看个细心,却发明那石台竟然是中空的,四周镂空,内里仿佛有甚么东西要往外跑出来。
刘瞎子躲在Emma的身后,见我语气不善,生恐我这会儿拔枪要了他的老命,仓猝出言解释:“把头莫急,且先等着,这东西是专吃水银尸的,本身的腐蚀性就够强,等它们吃够了,天然就会归去了。”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刘瞎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刘瞎子来路不明,在这不见天日的处所竟然能够单独度日二十余载,本就是一件震惊蹊跷的事情,若说我就这么信了他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说我痴人。
等了一会儿,没见他言声,我便对瘦子喊了一嗓子,表示他过来搭把手,帮手转动那两具无缺的水银尸。
想罢,我对瘦子喊了一句:“小胖,抄家伙尝尝那尸身是个如何回事儿。”说话间,我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表示他用枪,且先不要伤了尸身,擦边而过,打到墙上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