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不动声色的摆了摆手表示,表示我们别焦急着把东西拿出来:“咱还是去光亮路吧,前次那家下午茶确切不错,这个点人未几,很平静,故衣街这处所鱼龙稠浊,人多眼也杂,不是个说话的处所,鬼货在这处所露不得。二位稍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办好了就走。”
瘦子说:“张爷,您如果不去大学当传授真是可惜了,给我们俩这大小就不爱读书的人讲这些,真是难为你了,我一句都没听明白,我就想晓得,咱这么大一块家伙能值几个钱?”
我看了看四周,正如毒眼龙之前所说的,现在不是正点儿,全部茶馆里冷冷僻清的,只要我们角落里这一桌,几个办事员聚在一起谈天,底子就没有人重视到我们三个。
毒眼龙给我们一根倒上一杯茶,又个点了一支烟:“别急啊,明天有的是时候,我渐渐儿的跟你们说...”
毒眼龙重新带上了眼镜哈哈一笑,别人看上去或许是深不成测,我如何看都感觉是个算命瞎子:“胖兄弟别焦急,我那些啰嗦只是想说将来你们要再去倒斗的时候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好吧,我就跟您二位说点儿真货。这东西的名字我还叫不上来,临时先给它取一个,就叫‘百余龙芯枕’,能值几个钱.....”
“你这件龙芯玉枕,我给估个底价,但就这么大一块质地这么好的白玉来讲,海内的代价起码也是在十万以上,当然如果到过外去必定要比这高出好多倍都说不定,不过我们这有个有势,离香港近,如果能找到个港商做卖主,还能够开更高的价签,这就得看环境而定了。”
毒眼龙所说的“鬼货”,是古玩行里的行话,和盗墓者所说的明器是一个意义,这个“鬼”并不是指凡是意义上的鬼,是指死去的人,“鬼货”的意义就是指死人的陪葬品。古玩行里很多的东西都得问个出处,也就有了各种分歧的来路,比如说“荒货”是指专门走街串巷、下乡村,到处拾荒收买来的。荒货是古玩行里的支流,鱼目混珠,真假参半。另有“贼货、新货”等等之类的,甚么样的来路就有甚么样的说法。
做完了这笔买卖,毒眼龙数动手里的钞票,深黑的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我估计这会儿他也是乐开了花:“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帮****老外,一件新货看着当然标致,跟得个宝贝似的,我家祖上没少遭这帮本国佬祸害,家里不晓得多少宝贝都被他们抢走了,明天我也算是收回点儿利钱,二位说是不是这意义?”
绿皮火车在路上颠末端几天几夜的颠簸终究到达了广州,从广州转乘大巴回到了江门,到了江门我们哪儿都没去,带着东西迫不及待的直奔故衣街。毒眼龙还是之前那样,带着一副深玄色的墨镜看不到眼睛,再要加上一顶瓜皮帽,一身大褂,边上再立个旌旗写上“赛神仙”,全部活脱了的算命瞎子。谁也设想不到他会是这古玩市场里数一数二的大里手。
因而我让瘦子把白玉枕头取出来,给毒眼龙掌眼,趁便把这趟云南之行的大抵颠末,捡紧急的说一些。毒眼龙看得很细心,取下那副长年带着的玄色墨镜,时不时的放在鼻子边问一问,用舌头舔一舔,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放大镜看了看,问了一些关于古墓的详情。
我和瘦子现在有求于他,哪管得了他说的是真是假,当然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忙用力的点头道:“对,对这个意义,当年这帮洋鬼子没少拿我们的宝贝,没想到这帮****这么不识货,给他真家伙的确就是暴遣天物。”
我和瘦子听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之前光晓得满街骑着个破三轮到处卖光碟了,殊不知最好赚的钱的就是坐那儿收门票啊,真是话不说不透,灯不拨不明,再加上得知这白玉枕头能值个十多万,都感觉心对劲足,龙潭虎穴没白闯。